兩性關係在社會中一直十分微妙,男性大多為決策人、女性為祕書,但大多數祕書除了幫老闆處理雜事,還要出謀策畫,形同幕後決策人,但老闆和祕書的外在角色,鮮少調換。
這樣的情況幾乎已成為社會潛規則,鮮少訴之於口,但唐代卻將兩性的社會面貌寫成小說。在唐傳奇中,男主角經常是懦弱畏縮的,女主角則自信果斷。
男主角為何懦弱?可能是自尊心作祟或自負,一旦碰到無法處理的情況,就會衍生出逃避、找藉口、自怨自憐,如著名的〈鶯鶯傳〉(元代王實甫改編為《西廂記》)。
張生拋棄鶯鶯後,為保全自己情深的形象,捏造鶯鶯是妖孽,果斷斬情絲,甚至公開鶯鶯給他的情書,告誡親朋好友絕對不要被騙。然而到了元代,王實甫卻將負心漢改為痴情種。男性的負面形象在唐代之後的文學裡,幾乎罕有。
唐代後的一千多年,性別的本質主義更深入人心,「男主外、女主內」幾乎成為定律。但女性不斷地以才能證明,兩性在職場上絕無差別,甚至能有更令人激賞的表現。
二○一六年對台灣人而言,是極為特殊的一年。中華民國迎來建國百年來第一位女總統、國民黨也選出第一位女主席。或許可藉由這個契機打破性別問題;只論人民之福,不論兩性之責。
(宣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