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人間社
主持人/慈惠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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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上有許多有錢的窮人,也有許多清貧的富者;中國以人格道德為君子之本,平常不計較金錢。我雖不敢比美聖賢,但我不好積聚,有什麼都是和人分享。
記得二十歲離開焦山佛學院時,所有的東西都跟同學結緣,身無分文,到鎮江和師父志開上人會合回祖庭大覺寺禮祖。這一次的喜捨,我的人生有了另一種世界。後來,我當宜興國民小學校長兩年、在南京華藏寺將近一年的當家,一切所得,當我離開時候,也都送了人。靠著師父給的十二塊銀元,來到台灣。
在宜蘭念佛會時,一些人跟我到鄉鎮佈教,需籌措路費;也幫助幾個學生的學雜費、生活費;五十年來佛光山育幼院,已有七、八百個成家立業。叢林學院曾有七百名學生,要供給他們吃穿生活等。我不曾為錢愁,多為他們煩心。這種憂煩,也是另一種樂趣。
佛光山能到處建寺院、成立佛光會、辦學校等公共事業,我身居一個領導人,我「不要」、「以空為樂」,信徒大概也受我這種性格感召而樂施,成就佛光山的事業。
興建佛陀紀念館(以下稱「佛館」)費用龐大,由千家寺院、百萬人士共同成就,是南台灣最好的觀光朝拜景點,不收門票。每天百部遊覽車,千部小客車,還要租借土地,提供來者免費停車。所有藝術展覽,大陸珍貴寶物展出;海峽兩岸知名劇團、雜技團,提供大家免費欣賞。
佛館的本館早已取得使用執照,但有人總以佛館的山門、牌樓未有建築執照而詬病。那些景點執照早在辦理中,只是來不及,也感謝高雄市政府,諒解我們為社會服務,協助補辦執照。我們不想有特權,也不圖名利,但有那麼大的罪過嗎?
有些書商認為南部是文化沙漠,配合陳菊市長興建圖書館的政策,佛館已辦了多次國際書展,為了感謝每個參展的出版社,還幫助他們新台幣十萬塊。貧僧只是盡一點對文化的熱心,希望增加知識的傳播而已。
佛館設有四十八座地宮,每座地宮收藏一、兩千件文物,有的是信徒捐獻,多數是佛光山的珍藏,每一百年開啟一個地宮。百年、千年後,當今的文物,都可給未來的子孫做見證、研究。你說,這是佛光山貪戀呢?還是喜捨呢?
有人批評佛館:「一進門有零星的攤販、餐館、商店,商業氣息太重了。」試想:如果沒有提供吃喝,人來了,累了、渴了、餓了,該如何替他們解決呢?貧僧想在旁邊增建禪窟,讓人們靜修一天半日,加油再出發。但因山區水土保持而遲遲無法開展,希望我們的政府能夠積極輔導。
如今,佛館裡有成群的猴子,候鳥、綠頭鴨飛來過冬;山上據說有百種的鳥群;蜂、蝶常在花叢飛舞;每年的煙火、燈會,帶給多少家庭溫馨歡喜,佛光山何止要花上千萬啊?我們也只是想為台灣社會增添色彩、為社會人心增加美好而已啊!
以上所說,在我一生似乎擁有一切,又空無所有,總歸一句:「何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