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處處計較、事事比較的種種紛爭。誰都不喜歡被人牽絆,誰都想受到他人的尊重,並享有相當自主的自由,祈盼著身心的安然舒適。相信很多人都看過律師庭辯的戲碼,不管誰是誰非,有時居然會出現律師要求證人只能回答「是」或「不是」之答案的故事情節。
如果真實社會也是如此,則專業律師有可能會運用其專業辯護技能,例如運用歸謬法,就很容易令另一方證人陷入辯證失敗的陷阱中。
此時已無關乎真相如何、誰對誰錯;而在於面對判決時,能有多少靈明的道德勇氣與慈悲心。也就難怪有一陣子,有人喜歡到神明面前告狀,大家都去告,不知哪一方是「惡人告狀」?真是為難現代人的定力與判斷力。
思及此,除了惡劣、狡詐等負面的養成教育之競技;是否也能有利他、誠信等正面的養成教育之思考?雖然,社會風氣影響著此中每一位成員;但別忘了每一個人也都可以成為社會風氣的影響者。是否該以更深廣的視野,看看有多少傳統文化智慧能與世界潮流接軌,引導大眾走向至善、至美的新世紀。
有智慧的道德勇氣
《論語》:「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說明聖者表露出來的氣度,就像孟子所說的「浩然之氣」,能充塞於天地之間,不問群體能為自己做什麼,卻似有與生俱來之「能為群體做些什麼?」的使命感,是自動自發的;而非聖賢者,則終日只圖「能從群體撈到什麼名位權利?」不顧大眾利益,偶有一些看法,也是有如牆頭草,大趨勢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
其實,任一群體中每一成員,固然都希望自己能佔盡好處,但卻沒有人笨到以為群體的滅亡,會為自己帶來什麼好處。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為了不讓自己成為被波及的受害者,或是為了不讓災難擴大,更為了整體的形象。有時看似妥協,卻是揉合了極大的智慧、悲心與勇氣的道德抉擇。
人生許多事,不必再莽撞、任性、強求與對立,有智慧的抉擇才是人生最大的學習功課。
肯執行的慈心悲願
其實,很多人生大道理,大家不是不懂,但礙於既得利益者的影響,或怕被某些愛護者視為「不識好歹」,實在也真的鼓不起勇氣去做多少改革,因此,西方哲學家說:「權力使人腐化」,讓關愛僅僅擴及身邊的少數人,而忘記有更多應考量到的群眾利益。
事實上,人的權位愈高或影響力愈大,就應該考量更多人的福祉。就像老師面對班上所有的學生,不該有不同的對待標準;而應是以平等心來關懷每一位學生。若真能如此,則「有大神力,威德具足,盡知眾生心志所趣。」(出自《長阿含經》大正一,八八下)就能掌握每一位同學的心聲,謀求最大多數人的利益,且也能顧及少數人的權益不因此而受損,才是佛門自利利人之圓滿無礙的思惟與言行。
總之,絕大多數人都是過著群體的生活,日常中食、衣、住、行等一切所需,都要靠大家各司其職,以真誠心來善盡其職,以堅忍力來盡其本分,做好自己經手的一切事務,分工合作、相互協調,在擁有種種便利之餘,也能增長個人利社會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