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斜雨微冷,兀自細細搓洗眼鏡,一汪眼淚竟和著水流汨汨落下,啊!父親,兩年不見您了呀!
記得有次返回老家,隨意將眼鏡置放茶几上,待取用時,咦!不見了。原來父親拿去清洗,只見他得意地說:「用沙拉脫洗很乾淨,是眼鏡行那個小夥子傳授的祕方。」邊說還邊揮著手上的眼鏡。
這年頭,父母想見成年子女還真不容易哪!對拙於表達的上一代父母,我那老邁的父親,似乎想採取某種具體行動,表達他無法言說的愛,把鏡片「變得」亮晶晶,是他唯一能做的!
這是父親往生前最深刻的世間場景,現今,每次清潔鏡片時,我總會不自覺思念起父親:爸爸,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