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歸亞蕾在大陸是大腕級的第一女主角,她所主演的「橘子紅了」及「漢武大帝」在台灣都已重播再重播了,人不在台灣,觀眾透過電視卻時時與她相見。導演李安公開表示歸亞蕾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歸亞蕾聽了笑說:「我要當的是影壇永遠的最佳新人。」
每次都能給新東西
李安返台為新片「色,戒」選角,表示女主角要有歸亞蕾優雅氣質和精湛演技。回洛杉磯籌備女兒婚禮的歸亞蕾在電話裡說:「李安太客氣,我不敢當。導演恐怕不知道,工作時我很怕他呢。」
歸亞蕾回憶第一次和李安合作「喜宴」,初看劇本就說:「這太難了,我怕演不好。」李安說:「我就要這句話,非妳演不可。」歸亞蕾慢慢才了解,李安不喜歡演員油條、匠氣,他希望演員每次都能給他新東西。
後來再合作「飲食男女」,拍前李安特許郎雄和歸亞蕾不用來上課、彩排,二老不約而同放棄「豁免權」,自動來上課,上得可起勁兒。拍到一場歸亞蕾和張艾嘉母女邊剝橘子邊聊心事的戲,歸亞蕾不慎剝錯說錯,李安眼尖心細喊NG說:「亞蕾姐,妳也會出錯啊!」歸亞蕾至今想起來心還會撲通、撲通的跳呢。
經驗對演員可能是包袱
歸亞蕾說,經驗對許多行業是資產,對演員可能是包袱,不同角色,需要不同經驗,像她演「喜宴」、「煙雨濛濛」、「橘子紅了」,方法都不同,如果只會「從一而終」,可就完蛋了。歸亞蕾說,每次接到一個新角色,都要把自己「歸零」,隨時捫心自問,還有問導演:「我有沒有重覆以前的戲路?」
這次新片「色,戒」吸引許多台灣年輕演員來試鏡,歸亞蕾說,台灣年輕人有潛力及表現慾,難能可貴。但除了凸顯自己的企圖心之外,年輕人更該靜下心來,反璞歸真,發掘自己最真實自然的特質,才是導演和觀眾最想要的東西。
演了四十多年戲的歸亞蕾說,演員除了祖師爺賞飯吃的天份,更重要是不斷努力學習,不只上課看書,還要多看多想,揣摩角色時,想他以前是甚麼、以後會怎樣,演起來就不致於限於眼前的平板。歸亞蕾語重心長說:「年輕人別只看大明星閃閃發光,想想他們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才能為自己找到一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