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你會想起什麼花呢?
不知道是誰,提了這樣一個許多人從來沒有想過的奇怪問題。
一個朋友說太陽花。向日葵花朝向太陽,充滿光明燦爛的美好感覺,要睡之前想起它,睡著以後,夜裡做夢,將會是一個和向日葵一樣絢麗璀燦的夢。
真是異常吊詭,在月亮升起的夜晚睡覺,然後腦海裡想的卻是對著太陽轉向的花。這個朋友對未來肯定充滿美好的期望。
有人說她總是在臨睡前的那段時間想起玫瑰。她在期待理想中的情人。她曾經說過想要和她戀愛的人,一定要送她玫瑰花,她才願意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約會。
少女的純真心態稍帶稚氣,對人生卻充滿無數的嚮往和憧憬。
還有一個奇特的答案是牽牛花,就是野地裡也能夠生長得繁花似錦的喇叭花。問他原因時,意外地聽到「其實牽牛花並不是跟隨著太陽的升起而綻開的,有人說,它在朝陽出來時就綻放,到了黃昏,陽光消退了,它就凋萎。」他的想法卻不一般。「我認為,是夜晚的寒冷氣候,迫使牽牛花在第二天,將花朵盛開得豔麗萬分。」
樂觀的態度讓人對他另眼相看。有沒有人曾經想過,居然是寒沁沁的夜間空氣,促使牽牛花在第二天早上張開花瓣綻放盛開。
另一個更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答案是,「我想的是黃色的花。」
我們不便追問,然而黃色對他肯定有非凡的意義。也許是顏色令他留戀,可能是黃花教他迷醉,雖是朋友,恁誰也沒有鑰匙打開另一個人緊鎖在心中的秘密。
提一個問題,竟聽到許多不相同的答案。從迥異的回答裡,想像著每一個不同的故事。生命中的恩怨情仇,有時候不關花,更不關顏色,關乎的是人的感覺。
不過,最不悅耳的答案是:「要睡就睡了,還有什麼臨睡前想起的什麼花?」
這個朋友,用不屑的表情和語氣,把所有在幻想著各種各類的花的感情氾濫的人全都一起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