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綜合外電報導】荷蘭是全球牛奶產量最高的國度之一,對於荷蘭人而言,乳酪不僅是他們最喜愛的食品,更是歷史、文化和社會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位於荷蘭第二大城鹿特丹東北的小鎮豪達,有座建於一六六八年的最古老乳酪交易中心,直至今日,仍沿襲席地擺放和擊掌議價等古老習俗進行交易。
人口只有七萬人的豪達,每年六月下旬到九月上旬,市中心廣場每逢周四都有乳酪市集。在建於十五世紀的哥德式風格市政廳前,買賣雙方沿用數百年來的傳統方法議價成交。
乳酪交易的日子,廣場的青石地上整齊放著一排排黃澄澄的圓餅狀豪達奶酪,每塊直徑約三十公分,厚約十公分,重約十二公斤,外面包覆一層薄薄的石蠟外殼,上面印著「乳酪身分證」,標示品種、產地及生產者,每塊乳酪還有各自的數字編號。
賣家都身著藍衣,脖子上繫著紅底碎花的小方巾,有的還腳蹬傳統荷蘭木鞋,買家則統一穿傳統白衣褲,頭戴鴨舌帽。有的買家用力拍打奶酪,有的用約十五公分長的鑽管在堅硬的乳酪上打孔,聽聲音檢驗乳酪內部空洞的情況,以評判品質。
討價還價的方式同樣古老且十分有趣:買賣雙方一邊快速報出自己想要的價錢,一邊和對方擊掌,每次擊掌都伴著新報價,直到兩人意見一致為止。就這樣,在清脆的「啪啪」掌聲和快得聽不清的報價聲中,一堆堆的乳酪易手成交。
交易達成後,買賣雙方退場,乳酪搬運員成了會場主角。搬運員一色白衣褲,頭戴紅、黃、藍、青四色草帽,兩人一組,用船型木板抬著八個乳酪,先抬到過磅處過磅,再穿過整個廣場,把乳酪抬到木推車邊。他們配合無間,腰背挺得筆直,雙手有規律地揮動,步伐搭配準確,步履如飛,成為廣場上最受遊客青睞的風景。
這一象徵荷蘭乳酪民俗的市集,整個交易會沒有機械、沒有汽車、沒有電腦、傳真機和手機,甚至沒有人使用計算機,每一個步驟都和三百七十八年前沒有多大差別,如今已成為遊客到豪達的必看項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