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開示:「人命在呼吸間。」這句話顯現世事的無常,說明生命的短暫,並道出了呼吸與我們關係之密切;只要呼吸停止,生命也就結束。世尊教導弟子禪修,講說如何作調身、調息、調心的功夫,其中的調息即是觀入出息,然後配合身心,逐漸從中進入禪定。
進堂參修也同樣學習佛陀教法—觀呼吸。但這樣一來,可苦了自己!因為幾十年來,我就不是很會呼吸的人。雖然每日鼻息一進一出,但吸氣時,時間短到僅有二、三秒。當唱誦至第四拍就已經英雄氣短,必須停拍換氣,才能延續。為要「依教奉行」,儘管「觀入出息」對自己是天大的難事,仍然始終如一,認真專注用功,總期待佛菩薩不負苦心人!
途中偶遇感冒,這樣的法門更是難行。自小居住雨港,潮濕的氣候,使得支氣管微弱異常,只要身體違和,耳鼻喉一定遭殃。心想:雖然先天不良,但透過禪學堂每日坐香、跑香、作務、密行等功課,只要精進不懈,諸佛菩薩會加持的!於是秉持著信心、願心、耐心、恆心,雖沒什麼進展,卻也沒有氣餒,專一而修。
眼望著一日禪、三日禪、五日禪、禪七陸續而過,日子也一天一天地送走了,我依舊是個不太會呼吸的人,甚至到七七精進禪修過後,尚無一點長進。雖是如此,但堅持觀呼吸法門的信心未曾改變。
出堂的日子愈來愈近了,可以倒數計算。當最後一個禪七打完,即是出禪學堂的時候了。每天早出晚歸,進出大禪堂修持。一日,在坐香中,突然發現自己吸氣變長了,一個念頭閃過:我會呼吸了!幾十年來的呼吸疾病,終於有了起色。緊接著最後兩天的禪修,也因氣息的改善,而漸入佳境。
最後的禪七,終於圓滿了。身體的調適,使得內心寬了起來,掛礙的事也少了許多。這一切都要感謝禪堂師父們的教導,大眾諸多的成就,更感恩師父上人的慈悲,為我們施設因緣,讓大家安心辦道。同時感恩諸佛菩薩送給我最好的一個禮物—如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