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民俗】秋收之後忙打柴

劉興欽/圖‧口述 林少雯/記錄整理 |200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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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據時代,台灣鄉下地方還沒有電,更沒有電燈和電氣用品,到了晚上,為了照明,必須點煤油燈,煮飯燒水也都用燒柴的大灶。

大灶,有個永遠吃不飽的大嘴,要不時的往裡頭放進薪柴,才能保持灶內的火燒得熾旺而不熄滅,煮出一大家子吃的飯菜,和燒足全家人飲用的茶水和洗澡用的熱水。

從前下廚的都是女人家,但是客家婦女除了下廚和做家務事之外,田裡的工作也一肩挑起,所以白天都和全家人一起下田工作,午前抽空回家做飯,根本沒時間上山打柴。

但是,柴,是每天開門七件寶「柴、米、油、鹽、醬、醋、茶」中的第一寶,沒有柴,開不了火,其他六寶全無用武之地。因此鄉下人家,後院或柴房裡總是堆滿柴薪,以便隨時取用。

務農人家,平時耕種,閒暇時還要醃菜,飼養雞鴨鵝豬,忙得不可開交,一年中只有秋收過後,田裡暫時休耕時,才較有空閒,這時就是全家總動員上山打柴的時機。

小孩負責撿拾樹枝、樹葉,大人則針對較大的枯木,砍的砍,鋸的鋸,然後將一段段的木頭捆綁好,一捆捆挑回家。

挑回來的木材,將大小剛好可以直接放進大灶的木頭,一層層整齊地堆放在前院和後院的屋簷下。由於鄉下的三合院,屋前屋後都有屋簷,可以堆柴的地方很多,廚房外穿堂靠邊的地方,還有牛欄和養雞養鴨的畜欄外也可以堆放木柴,因此再多的柴都不怕沒地方放。

力氣大的男人,拿起斧頭將大根木頭劈開,一根木頭劈成好幾片,大小是剛好可以放進大灶。將所有木頭劈好,堆放好,也花了全家人好幾天的時間。

砍柴、挑柴、劈柴雖然辛苦,不過,看看成果,就足以讓全家人笑逐顏開,因為儲存的薪柴夠用一整年了。

鄉下人除了要儲備足夠的糧食和醃菜,也要有足夠的薪柴,這一年才能過得安心。尤其是颱風天,外面風大雨急,昏天黑地,颶風一陣比一陣狂暴,主廚的婦女,最關心的是柴火夠不夠用,沒柴的話就要餓肚子,所以他們觀察天象,若天空泛紅,表示颱風就要來了。這時就要趕緊搬一些木柴到廚房備用,免得風雨來了才要出去搬,那就太危險了。

劉興欽老師小時候經常跟大人一起上山打柴,這首打油詩就是當時他的親身經歷

:「秋收之後忙打柴,全家大小一起來;只要柴足糧倉滿,今年等於發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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