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人莫說粗惡語,汝所說者還說汝;憤怒之言實堪痛,互擊刀杖可傷汝。」———《法句經》
佛教是以修行為主的宗教,清淨身口意三業是佛教徒修行的基礎,也是修行起點。三業中經常容易犯的是口業,所以在寺院誦經之前,要先念淨口業真言,就是此道理。
淨口業真言裡,包含一種誓願,要以此真言潔淨汙穢的嘴巴,成就清淨口業。與其日常生活中說別人壞話,還不如以吉祥力量來讚歎、祝福,為一切眾生祈求幸福,這正是淨口業真言的意義。
身體各器官都很重要,其中以嘴巴「職能」最為多元。首先,透過嘴巴來享受美味、攝取營養維持肉身。韓國古諺云:「山中木柴盡入火爐,田間野菜皆進人口。」是在諷刺人的嘴巴嘗遍所有飲食,來餵飽自己,就像火爐要燒盡所有薪柴一樣。
然而,嘴巴的角色還不止於此,妄語、兩舌、惡口、綺語,種種不清淨的話語皆出自口中,破壞彼此間的關係。即便如此,口卻同時能閱讀、背誦佛陀教誨,以提升自己精神素質,並攝取清淨飲食,以保全肉身。時時觀察嘴巴吐出什麼、攝入什麼,讓嘴巴扮演正確角色。
再次強調,佛教以修行為根本。要圓滿修行,首先要修「聞、思、修」三慧,意指用心聆聽(聞慧)、深入思維(思慧)、正確實踐(修慧)。修行第一步聞慧,始於正確語言,言語若不清淨或不真實,很難進入聞慧。相反地,口業清淨,並懂得以聞慧聆聽對方語言,才算入了修行之門。《法句經》第一百三十四首偈頌中有「破鐘不響」比喻。
佛陀說,破鐘破鼓無法發出任何聲響,同樣地,保持沉默、謹慎說話的修行人,將證得涅槃,一切爭執亦隨之消失。
此外,在開口說話時,應省察自身,是否做到真語、實語、如語、不誑語及不異語。本文開頭的《法句經》偈頌,強調謹慎說話的重要性,不要說出傷害別人或讓人憤怒的言語,《金剛經》要求我們別歪曲如來宣說真理的真實語。這兩部經典,一方面警惕眾生謹慎口業,一方面表露對佛陀真實語之堅定信念。
這也是在教導我們,不管身在何處,話語中皆應充滿祥和之氣;對於自己口中所說的話,要確保其中沒有絲毫不實或遭歪曲之處。能以行動證明自己所言是真理時,就能擺脫口業束縛,得到自由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