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兩隔】懷念母親在世時

藍天 |200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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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母親還在時,我年紀尚小,上有兄姊,下有弟妹,食指浩繁,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只靠父親在學校服務的微薄收入,及家中三分薄田,因此生活十分清苦,但母親卻甘之如飴。

記得每天上學前,母親總是蹲在地上,為我們仔細綁好鞋帶,口中不斷叮嚀我們凡事小心、腳步走穩,然後才不放心的把我們送出家門……。

有一次,蠶寶寶正蛻變為蠶蛾,我看它在繭中不斷掙扎,吃力的拍打著自己的翅膀,激起了我的同情心,於是拿起削鉛筆的小刀,畫開繭想讓它快些出來,可能是割開繭時,傷到一根筋,從此以後,那隻蛾再也飛不起來。

我沒想到自己的「愛心」幫助,反而害了蠶蛾,內心十分懊惱。母親知道這件事後,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叮嚀我,做事情要小心謹慎,不可莽撞,讓我日後對做人做事更加謹慎。

還有一次,妹妹專心的捏著兩個泥娃娃,我問妹妹:「這兩個泥娃娃叫什麼名字?」妹妹輕撫著泥娃娃說:「男的是爸爸,女的是媽媽。」講完後,忽然將泥娃娃用力的丟在地上,我驚訝的問妹妹:「為什麼將泥娃娃丟在地上?」妹妹哭喪著臉說:「媽媽愛男生,不愛女生。」委屈的神情表露無遺。

我看著妹妹稚氣的臉龐,告訴她:「妹,媽媽對兒女的愛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家孩子太多,媽媽照顧不過來,疏忽了。」果然,不久後,妹妹就發現母親其實對待孩子的心是一樣的,無分男女她都同樣看重,讓我們兄弟姐妹終能在健全的環境中成長。

么弟阿南,從小讓媽媽最操心。媽離開那年,阿南才八歲,如今,阿南已成家立業,身體結實又健壯,比二弟還高出半個頭,相信媽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

母親往生後,爸爸悲傷之餘,仍堅強的父兼母職,負起教養我們的責任,直到爸爸終老,未再續弦,亦毫無怨言,在我們的心目中,爸、媽同樣偉大,亦一直活在我們的心中。

媽,今天是母親節,雖然您已離開多時,我卻一直懷念您還在的日子。尤其當夜深人靜時,看見遺照上您清瘦的臉龐、慈愛的眼睛,我總是淚眼模糊,思念之情更加深厚。

媽,今年母親節,我們也會像往年一樣,一起前往墓園,在您的靈前獻花致敬,希望您在天上繼續護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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