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如台中市東海大學國貿系
在四川的夜晚,儘管室外溫度在零下零上間徘徊,室內的喧囂仍此起彼落,我們當起了不肯入睡的守夜人。
那一晚,我們都把寂寞掛在嘴邊。你們問我什麼是寂寞,我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人會問我這樣的問題,問題的解答幾近於那條無窮盡的線,也像薛丁格的貓一樣介於有和沒有之間,以前的我不曾想過。想了想,我娓娓道出這二十幾年來的人生,說出這二十幾年來的生命體悟……
我還記得那晚我們點了餐廳裡的招牌菜,幾杯黃湯下肚,再加上深夜的感性作祟,真話也就吐露了。在每一口咀嚼間,我感受到了成長過程中的酸甜苦辣,四川獨特的花椒籽麻痺了味覺,卻麻痺不了神經,吞下肚的剎那,彷彿一切都已停留在過去的記憶裡。仔細回想,回憶裡的青澀靦腆,我們都將其包裹、封存,還給了當年;最多最多,就是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只是與過去分道揚鑣之後,我與過去的我不再相同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旅程,過程有感嘆、感傷與感念,甚至還有感謝。生命裡,過客來來往往,留下的足跡,都成了這天晚上的主角。即便人事已不復在了,他們仍成為我們此時此刻的回憶。記得某本書裡曾經說過:「孩子看世界,是經過想像以後的繽紛神奇;大人看世界,是在現實之中尋找他們認為有價值的事。」在四川生活的這段時間,許多的苦澀與不甘都隨著時間飄散。我學會如何平靜地面對成長過程中的無可奈何,只專注面對眼前的困難與挑戰。面對嶄新的生活,我時時刻刻都在調整自己的心;面對各式各樣的人,我調整自己與別人相處的模式,大大方方的,不會像青少年那樣遮遮掩掩。
你們若問我:「屬於你的座右銘會是什麼呢?」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再給時間一點時間,在自己的時區裡,一切都會準時。」我們都曾對事物執著,我們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儘管片刻不成永恆,卻仍然在暗中試探,細細的觀察。有人說:「我與世界只差一個你,因為是你,晚一點沒有關係。」在人生未完的路上,在狂風不止的路上,儘管困難,我們依舊守護著彼此,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