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百態‧談怪態】 總有人荒誕不經

吳東權 |2012.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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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不但容貌各異,行徑性格也互不相似,即便是孿生兄弟,癖好習性也未盡雷同,何況有些人還有特殊喜惡,甚至有悖民風,顯得特立獨行,標新立異,與現實格格不入,往往被人視為異類,稱作怪胎。

仔細想想我們周遭的同學親友當中,定有若干行徑怪異、言談荒謬的角色,有的是奇裝異服,有的是舉止反常,有的是癖好奇特,有的是思想偏激,有的是遊戲人生,這些人處在一般群眾之中,如同鴉入鴿陣,色澤顯得格外耀眼,我們謂之怪態。

觀察古今名士,幾乎都有一些怪態,像那些中外文學家,在捕捉靈感著手創作時,多有一些奇癖怪態,如法國名作家雨果創作時必須把雙腳泡在水盆中、巴爾扎克桌上必須點上一支蠟燭、大仲馬一定要用有彩色的紙張寫作、海明威總要金雞獨立才寫得順暢;中國詩人更有不少怪態,如賈島、李賀、楊樸等人,都要騎在驢背上找靈感;歐陽修自稱他吟詩為文多在馬上、枕上、廁上「三上」獲得靈感;李白則喝得愈醉靈感愈旺,故有「斗酒詩百篇」之號。這些文人怪態,舉不勝舉,也可以說是他們創作時無意中養成的特異習慣,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獨家的絕活怪態。

據清儒李玉棻撰《甌羅室書畫過目考》中說:揚州畫壇有「八怪」:鄭板橋(蘭竹)、羅聘(人物)、黃慎(人物)、李方膺(墨梅)、高翔(山水)、金農(水墨梅、竹、山水)、李(寫意花卉)、汪士慎(墨梅),這八位畫家,絕意宦途,也不歸隱,用梅蘭竹松的畫幅表達了他們孤傲不群、清標絕俗的氣概,他們風格獨創,自立門戶,甚至打破以往視書畫為清高雅事的觀念,承認自已寫畫是為了生計,因此才被叫做「八怪」。

再看歷代帝王、身繫一國安危,更為百姓表率,在宮中從小就有太師太保教導,照講不該會有某些怪態,不幸的是史上就出現了好多昏君,不是行為乖僻,就是癖好怪異,落得身敗名裂,試看:

唐肅宗李亨有象棋癮、唐僖宗李儇好鬥雞蹴鞠、齊廢帝東昏侯愛做小販賣肉、明武宗朱厚照愛當將軍,自封為威武大將軍、明世宗朱厚熜寵貓如命、明熹宗朱由校愛做木匠……皇帝沉溺在這些怪癖上,耽誤了國家大事,結果不是身亡就是國亡。

可見,革新創意固然需要,如果超越太過,畢竟是荒誕不經的怪態,終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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