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颱風,可以摧折百年大樹,足以讓千呎大橋沒入洪流,甚至令一座山丘轉瞬間化為平地。我們都說:「家是最安全的避風港。」八八水災時,短短幾秒,整個村落深埋於土石之下,家,還是「最安全」的避風港嗎?
「三界如火宅」,在這器世間中,實難以找到能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佛陀說:「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又說:「人命在呼吸之間。」〈普賢警眾偈〉云:「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當勤精進,如救頭燃,但念無常,慎勿放逸。」
誠然如是,除了佛法,再沒有可依止之處,當把握難得人身,多做一件善事,多念一聲佛號,行堂時多排一些碗筷,多吸一口清新空氣酘酘因為你不知道,無常什麼時候到來。
急診間裡,一位母親痛徹心扉的哭嚎聲,傳進所有人的耳中,那是一種冤、一種怨、一種苦、一種不捨、一種驚恐、一種不願的接受:孩子健康的出門,再見面時,已無法起身喊一聲「媽媽」。
對護理人員來說,這樣的場面司空見慣,對生命的隕落已不那麼在意了,但願他們不會因看多了生離死別的場面而逐漸麻痺,而認為:「人生不過就是如此!」
麻痺是一帖毒藥,讓我們逐漸遺忘生命的目標,喪失心靈的覺知;挫折是人生的另一方毒藥,打擊我們的鬥志,澆熄我們的熱情,帶給我們沮喪,無怪乎佛門強調「莫忘初心」,因為這是對治兩種毒藥的解毒劑,也是唯一有效的「九轉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