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驚艷 指藝春秋

郭士榛/文 台原偶戲團/圖 |2009.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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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戲偶在大師陳錫煌,和學生黃武山手上,好像活了起來,時而扮演悲傷女子低頭掩臉暗泣,肩膀微微顫抖;一會兒又得意的哈哈大笑,戲偶在他們的左手躍出,跳了個後空翻,再吆喝一聲,又翻回他們的左手上。黃武山說,別小看這一個樟樹頭加上小布袋的布偶,它就像傳統戲曲裡的角色一樣,生、旦、淨、末、丑各有不同身段,展現這些動作,就全靠這雙手。

黃武山是陳錫煌二十年前,指導莒光國小傳習計畫,成立「微宛然」劇團的第一批畢業生,當時還是以最傳統的「口傳心授」來教導他們。陳錫煌認為在傳承這個部分來說,教國小學生,有些效果不佳,主要的問題在於孩子們還太小,學習的當下,大都感覺好玩,隨著年齡增長,這樣的學習成為回憶,卻難以培養人才。只有少數幾位,像是吳榮昌、黃武山、黃僑偉等因自己有興趣,仍然熱愛這個行業,甚至在大學畢業後,又回來跟隨師傅。

對於布袋戲的「傳承」,陳錫煌希望能像國外一般,成立專門學校,由政府從中輔導,藉此應更能為布袋戲的傳承盡最大之力。陳錫煌也提到,國外有些甚至是由政府出資成立博物館,規畫整體關於文化傳承的計畫,其中包括打造教育體系,招收高中職以上的學生,並且提供畢業後的工作出路,他認為,這樣的體系對傳承的整體性,算是最有幫助的。

布袋戲深入民間教學,最早從陳錫煌父親掌中戲太師李天祿開始。民國七十三年,工商社會變遷,布袋戲的前景堪慮,傳統產業式微,莒光國小有兩位老師:郭端←以及翁健老師,對布袋戲非常喜歡,力邀阿公李天祿和師傅陳錫煌教課。而因為傳習計畫在各級學校設立的劇團,當時遠近馳名,有許多外國學生也投入學習的行列,後來有些劇團面臨中斷,主要的原因在於學生多數僅抱持著有興趣、個人喜好的心情來學習,以致於難以深度培育人才。

回想小時候隨著阿公李天祿和師傅學技藝,黃武山笑說,阿公對師傅很凶,只要說的不對,就會被阿公罵,或許怕小學生跑掉,所以對學生很好。「現在長大,才覺得當年帶我們的師長,真的很辛苦。」黃武山心有感觸的說。

黃武山認為,學戲並不會耽誤課業,讀到台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研究所畢業,長年一直都投入在布袋戲的練習和學習中,而這些舞臺設計、燈光、戲劇理論,也幫助他的表演更完整。黃武山說,他真的很喜歡布袋戲,從小到大都是課餘時間就會練習,有表演也會去參與,因為布袋戲對黃武山來說,就是一種休閒與樂趣。

投入布袋戲二十年,黃武山在二○○二年時成立了山宛然劇團,是一個結合客家文化與布袋戲的劇團。對黃武山來說,他與師傅陳錫煌秉持同樣的傳承精神:「只要有學生願學布袋戲,就一定會教」,希望能為布戲袋的薪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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