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窮

蚯蚓 |200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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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電影《波特小姐--彼得兔的誕生》中一個橋段:波特小姐是一位年屆適婚的小姐,和書商男主角的姐姐--一樣是老小姐的兩人成為閨中密友,她們經常聚在一起談論單身的美好。

未料在一次家庭餐會中,男主角向波特小姐求婚了,波特小姐非常煩惱,問姐姐說:「妳弟弟向我求婚,我不知道該不該嫁給他!

姐姐:「妳愛他嗎?」

波特小姐:「是,我愛他!」

姐姐:「那妳當然應該嫁給他!妳還在猶豫什麼?」

波特小姐:「但是我怕妳會介意,妳不是常常說一個人有多好嗎?」

姐姐:「不然妳以為,一個單身的老小姐她還能說些什麼?」

我讓自己宏亮的笑聲充滿空蕩蕩的、僅有我一人的房間--在看完這句話以後,這真是我的寫照。

參加同學的婚禮,新郎倌是學生時代暗戀過我的男同學。我右手邊坐著同學的老婆--兩個孩子的媽,左手邊依序是另一位同學的老婆、三歲大兒子、曾經也是負心漢之一,用最幼稚可惡的方式始亂終棄的男同學,這情景好像盧廣仲唱的那首歌:「雖然這孩子長得好像那個王八蛋,不過說真的,還真是可愛。

摸摸心肝:還好!真的很平靜,畢竟只是年少輕狂。

幾個同學遞上名片,地址都是台中,有一點羨慕,我這個老小姐,不知道為何老要跑那麼遠去流浪?沒有預警,同桌我們班上最帥、如今魅力依舊的男同學突然問我:妳為什麼都不交男朋友?」他以為我自從負心漢事件後一直單身到現在,我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向別人都是這樣問的:「何時可以喝妳的喜酒啊?」「要不要幫妳介紹對象?」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截了當雖然這是個誤會。

我該說:「沒有適合的對象?」太八股,雖然很接近事實。

還是說:「我受傷太深,不想再談感情?」太狗血,而且也不完全是這樣。

最後只有傻笑,不然一個老小姐,她還能說些什麼?

喜宴結束後獨自走向二手車五十,穿上長袖上衣遮起漂亮衣服,戴上口罩、安全帽,雙手用手套保護好,獨自騎車回家。雖然我自己也覺得以這種陣仗參加喜宴可笑又可悲,但是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摸摸心肝:還好!除了一點點惆悵以外,真的沒有其他太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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