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 加泰隆尼亞啟示錄

 |2017.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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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月餘的紛擾,西班牙中央政府已於十月三十日正式接管宣布獨立的加泰隆尼亞地區。檢察官並以「叛亂」和「煽動叛亂」的罪名,起訴自治政府主席普伊格蒙特及其他自治政府成員。儘管加泰隆尼亞獨立事件引發的動盪,還不能說已完全平息,至少自治區已能繼續運作;西班牙股市上漲了百分之二點四四,創近一個月的新高。

加泰隆尼亞對獨立進行過兩次公投。二○一四年的公投,投票率是百分之四十一點六,百分之八十點七贊成脫離西班牙獨立;二○一七年十月一日投票率是百分之四十三,贊成獨立的有百分之九十二點○一。十月二十七日,加泰隆尼亞議會宣布獨立成立加泰隆尼亞共和國,沒有一個國家承認。

加泰隆尼亞宣布獨立後,美國國國務院發表聲明,重申加泰隆尼亞是西班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法國總統馬克宏表示「完全支持」西班牙總理拉霍伊對加泰隆尼亞強制執行法律;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力挺西班牙政府,並表示西班牙將繼續是歐盟唯一的對話夥伴。

同樣面臨境內有獨立挑戰的國家當然更不可能表態支持加泰隆尼亞作為。英國首相梅伊就聲明,英國「不願也不會」承認加泰隆尼亞自治區議會單方面宣告獨立;面對魁北克分離主義的加拿大,同樣不承認加泰隆尼亞獨立。蘇格蘭也僅對加泰隆尼亞表示「理解並尊重」。

面對全球一面倒拒絕承認,加泰隆尼亞的獨立主張踢到了鐵板,主事的自治區主席普伊格蒙特和其他官員都已前往布魯塞爾;而在西班牙中央政府直接接管加泰隆尼亞的行政管理權後;當地公務單位的員工、老師、警消等,並未出現抵抗,都正常工作;而自治區議會也已取消三十一日的例會,表示議會已接受中央政府的解散命令。

公投前未積極表態的反獨立者,數十萬人走上巴塞隆納街頭示威,西班牙的《世界報》和《國家報》最新民調顯示,支持獨立的民意已呈現消退。

從獨立公投以來的發展觀察,可發現許多支持獨立的加區民眾,顯然對自治區內、外的情勢都太過樂觀。加泰隆尼亞人支持獨立者並不一定是多數。當獨立的勢力受到壓抑時,那些平日沒有發出聲音的反對者,才走上街頭、表達立場。這很可能是「沉默螺旋」效應所致。

當獨立的聲音在加泰隆尼亞自治區被不斷放大後,那些反對者就漸趨沉默,但這並不表示這些人被說服了,他們只是不表達意見罷了。從獨立公投的投票率僅四成多,可知加區社會對這個議題的一般意向,其實並不如獨派所宣傳的那麼熱衷。

外部勢力,拒絕的態度則明顯且明確。歐美國家常把「公投」、「民意」、「自決」等詞彙與價值掛在嘴邊,而一旦碰到與自己利害相關的事情,馬上換上不同的面貌。歐盟就明白承認,因為擔心歐洲有其他自治區效法,因此堅決反對加泰隆尼亞以公投方式宣布獨立。

主導獨立公投的自治區政府高官要員,在獨立不成後就紛紛跑到國外去了,剩下的民眾當然就回復到日常生活了。加泰隆尼亞的獨立公投以及其後的發展,值得台灣深刻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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