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雲門教室提供

從沒想過，「武術」顛覆了自己。一場自我顛覆的意料之外，在學習武術的青少年身上，蔓延展開。

「藍天教室」，以「武術」課程為身體學習的主軸，自二○○六年開始，前往資源較少的偏鄉學校，帶著孩子和青少年們在藍天下開始武動，持續至今。

「武術」課程走入山裡的學校，免費教孩子打拳，一學期、兩學期、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每到學期結束前，校長和老師們總是熱情回應，好動的孩子們在「武術」課程裡，都專心了起來。

某回下課，校長特地請雲門老師到校長室，去看孩子們在體適能測驗中得到的獎牌。校長開心分享，不是孩子們的進步有多精采，而是在測驗中，孩子們會勇敢地一次又一次表示：「我再試試看！」

校長十分肯定認為，願意堅持的態度和每周的「武術」課程有關。孩子的一句「我再試試看！」是經過多少層次的內化，才敢許下勇敢挑戰自己的諾言，聽在耳裡，實在令人感動。

一位習武多年的女孩，從小便開始打拳，長達十五年之久。十九歲那年，女孩說：「『打拳』不是做了一個動作就停在那邊而已，不能只想說動作有六十分就好了，當你做到六十分，還要再追求到八十分或九十分。這和讀書一樣，你不能只停留在把事情做好，『好，還要追求更好、再更好』！」

如果遇到任何困難，每個孩子都能說：「我再試試看！」多美好。

練武的確辛苦，因為真實的武術不像電影中的神話，傳送功力之後，便能成為武林高手。真實的武術，要從站樁、打拳、踢腿、劈掌，日復一日的身體力行中，以極緩慢或微小的速度，在身體和心性上刻畫成形，還要堅持、不放棄。當我們願意付出時間和滴滴汗水，超越拳腳功夫的「武術」內蘊，就會一點一滴地滲透積累在我們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