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自在】耳順與耳背(上)

慧開法師 |201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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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開法師(佛光山寺副住持、南華大學學術副校長)

去年十二月中旬,收到一位讀者的電子郵件,說她的先生年屆耳順,聽力日漸衰退,嚴重地影響到日常生活品質以及人際關係。後來她無意間在Y o u t u b e網頁上聽到我的演講,其中,我提到自己耳不聰、眼不明,所以想請教我是如何克服聽損障礙的。

剛好在收到此信的前幾天,普門中學幼保科第一屆同學在畢業了三十二年之後,來南華大學開同學會,當年幼保科一年級導師鄭美齡老師也來參加。她告訴我,她因為聽力障礙,經人介紹去台北「振興醫院」看耳鼻喉科的陳光超醫師。經過檢查,她的聽覺神經正常,只是耳鼓傳導出了問題,在作了耳鼓傳導修復手術後,解決了聽力障礙的困擾,效果非常好。

我回信給這位讀者,很坦白地告訴他們應該去找耳鼻喉科醫生,尋求醫療的專業諮詢,而不是來問我。當然我也大略敘述了自己從小因為重病所以「耳不聰、目不明」的情況,供他們參考。

如果她先生原本並沒有聽力的問題,那麼現在聽力日漸衰退,很可能只是因為老化的關係,情況應該不會像我這樣無可救藥。我建議他們應該去看耳鼻喉科醫生,只有經過醫療專業的檢查與診斷,才能找出真正問題所在,也才能對症治療。

回到我自己的「耳目」問題,我生肖屬馬,而且是甲午之馬,上個月剛滿一甲子的歲月,已經邁入「耳順」之年,但是在生理上,其實是非常「耳背」及「眼拙」的人。回顧過去這大半生,我是在「耳不聰、目不明」的情況下成長,但是在幼年時自己從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上了初中以後才逐漸察覺異常,但仍然不明了問題之所在,一直到四十五歲以後,先後到慈濟和台大醫院徹底檢查聽力,經過醫師的診斷,才了解問題之所在與嚴重性。如今作一點生命經驗的回顧,與各位讀者分享。

我在一歲大的時候得了「白喉」(急性呼吸道傳染病),差點小命不保。在當時得了白喉就像現在得了S A R S一樣恐怖,左鄰右舍怕被傳染,全都「避難」去了,母親帶著我等於是被「隔離」了。所幸當時剛好有新藥(治療白喉的抗生素)問世,才保住一條小命,但是醫生在用藥劑量上無前例可援,我成了第一批白老鼠,不幸聽覺神經燒壞了,視力也連帶受損。

我從小在台中的眷村長大,早年的生活環境非常單純,物質條件貧乏,沒有電話、電視、音響之類的電子產品,所以也就沒有機會察覺聽力異常,當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兩耳聽不見高頻率的聲音;所幸中低頻率的聲音還可以聽得清楚,所以日常生活以及學習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頗不可思議的是,國小三年級時,我就讀的台中市成功國小正籌備成立交響樂團,要從全校學生當中挑選四位種子團員學小提琴,由學校裡的音樂老師免費指導,我是四名入選者之一。因為我的音感極佳,音樂老師在風琴鍵盤上隨便彈一個音,我就可以正確地說出它的C大調唱名,所以能夠從全校三千名學生中脫穎而出,獲選為交響樂團的小提琴培訓種子。但是上了四年級之後,因為父親調職,舉家搬到台北,就中斷了小提琴的學習。

一九六六年我考上省立板橋中學初中部,入學的時候要做身體檢查,在做聽力檢查時,我雖然可以聽得見運動碼表的滴答聲,但無法分辨聲源是在左邊還是右邊,這才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聽力異常,不過因為沒有影響到日常生活與課業學習,所以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問題。

等到上了高中,開始佩戴手表(機械發條式)時,我發現聽不到手表的滴答聲,而必須要緊緊貼到耳朵才聽得到。等到上了大學,家中裝了電話,我又發現講電話時常常會聽錯。精確地說,其實並不是「聽錯」,而是無法分辨電話中某些字音,特別是「ㄐ、ㄑ、ㄒ、ㄓ、ㄔ、ㄕ、ㄖ、ㄗ、ㄘ、ㄙ」等氣聲字音,譬如:「一、基、七、西」、「因、金、親、新」、「英、經、清、星」等等,這一類的字音,如果對方講得很快,或者口齒不清,我就很難分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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