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執法公正與警察尊嚴

 |2016.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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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陸續發生員警被撞斷腿、遭砍傷事件。其中一名警員取締違停時遭砍傷,兇嫌三十萬元交保。而消防員吃保育類綠蠵龜,遭羈押禁見。許多人質疑「人命不如龜命」,警察喪失尊嚴,無法強勢執法,「弱勢公權力」堪虞。

高喊轉型正義,警察常被視為威權體制象徵,「國家暴力」、「警察暴力」成為被改革對象。人權意識抬頭,警察權力更逐步縮限,但矯枉過正,違法者把警察當「軟柿子」。

國外警察執法強調「紅線」,只要謹守法律分際,警察不干涉人民。一旦踩到紅線就強力執法,沒有模糊空間,從處理政治示威到盤檢人車皆然。警察代表國家公權力,執法不會手軟。

台灣警察值勤環境不友善,常面對文攻武嚇,民眾嗆聲或在社群媒體攻擊。社運團體高喊公民不服從;又見政客相挺,街頭運動中更直接衝突。警察遇緊急危害開槍,常被法院判決過當。紅線不明確,形成灰色地帶,警察底線節節敗退。

台灣雖是法治社會,法治觀念卻不足。比起西方國家警察的強勢執勤,國內警察常被批評為軟腳蝦,酒測攔檢,有駕駛人緊鎖門窗,或對警察咆哮,甚至請來民代關心,還發生被攔檢女子掌摑警察的荒謬事件。

二○一三年菲律賓發生暴動,警民六十多人掛彩。有人質問警官塞維亞為何阻擋民眾,氣不過的塞維亞說,「我是警察,職責是維持治安」,說完崩潰大哭,「我們已被派在這裡兩天,飢餓無眠、心力交瘁,還被仇視。」群眾看了不忍,擁抱安慰,媒體爭相報導,「哭泣警」瞬間暴紅。

過去政治人物發起的示威中,動輒大喊「警察打人」,使警方投鼠忌器,甚至砸打警車不被視為犯罪。在許多長期示威中,如占領公署等也不被視為犯罪。以民主為名,獲得「正當性」,積非成是。使警方消極執法,這是多少個「哭泣警」換來的代價。

法國自去年十一月聖戰分子發動攻擊以來,巴黎長期進入緊急狀態。警察取消休假,疲憊不堪,還要面對指責侮辱,士氣低落,甚至擔心生命安全。警察工會強調,警察已到「崩潰邊緣」。

示威者高呼口號:「警察,法國恨你」。批評者說,警察除了自己怪不了誰。他們說,看看那些視頻:「警察毫無必要地使用暴力控制,毆打示威者。」但曾撰寫幾部警察專著的歷史學家尚馬克.波爾利埃爾說:「如果警察動手打青少年,視頻立刻就上了Youtube,觀者無數。這將助長反警察的文化。但是,你很少看到警察每天必須面對暴力的視頻。」

巴黎《查理周刊》遇襲事件中,三名警察喪生,之後警察民意支持率飆升,報名當警察的人顯著增加。年邁的左翼搖滾歌手雷洛曾讓警察頭痛不已,此時創作了一首歌曲:我擁抱了警察!

有良好的警民關係,警察公權力更能伸張。而建立廉能警政,讓警察以尊嚴廉潔自許。

執法者有公信力,才能獲得民眾尊重。「自重而後人重」,這是警民都應有的信念。

民粹主義下,理性退縮,要社會安定必須執法要嚴,使僥倖者不能得逞。當警察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時,應給予尊敬和尊嚴。

(公職服務系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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