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淑鈴

多年不見的表姪女瑜要結婚了。

想起瑜小時候的趣聞，我忍不住笑著問她：「妳今年不是屬羊吧？」當時三歲的瑜以為生肖是每年跟著變，所以，每次有人問她：「妳屬什麼？」她的答案都是當年的生肖。

有次，七歲的姪子很不留情面地指著妹妹，大聲說：「妳生下來屬什麼，這輩子就是屬什麼。妳不可能每年會變成其他動物。懂嗎？」瑜大吃一驚：「真的嗎？」

記得某一年，遠嫁美國多年的表姐在端午節前夕攜家帶眷回國探親。阿姨想讓外國長大的外孫們過個傳統的端午節，於是大家戴上香包邊吃粽子，邊聽許仙和白蛇淒美的愛情故事，最後，還象徵性地在嘴邊沾點雄黃酒應應景。

因時差關係，表姐一家人飯後補眠。當時住在阿姨家的瑜神祕兮兮地問：「阿嬤，我可以進去看他們嗎？」阿姨不解地問：「睡覺有什麼好看的？」瑜異常興奮地低聲說：「我想看他們變回『原形』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