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孟蓉

「娑婆訶」，梵文svāhā，，漢譯則有「成就」、「吉祥」、「圓寂」、「息災」、「增益」、「無住」等意思，同時也是咒語的結束句。

《大悲心陀羅尼經補注》在解釋「娑婆訶」則補述為「圓滿成就」之義，其延伸的語意如注文中所言：寶咒云，娑婆訶，總為讚歎之詞，以唵自始，立本也，性德也，生起也。以娑婆訶終，修德也，圓成也。按諸經中娑婆訶義有十一：一成就、二吉祥、三圓寂、四息災增益、五無住、六驚覺、七圓滿、八散、九攝取、十究竟、十一本誓，此取圓滿成就之義。

另《祕藏記本》也解釋，「娑婆訶，究竟義，圓滿義，警覺義，成就義，散去義。」因此，前句「波夜摩那」與「娑婆訶」在整句語譯上就有「名聞圓滿吉祥成就」或「勝思惟福智圓滿」的意思。

另外，「娑婆訶」除了上述的譯註外，《大悲咒註像》更將「娑婆訶」詮釋為「禮敬三寶」，注文中解釋：「娑婆訶、娑訶、娑婆訶、莎皤訶，譯云，佛法僧三拜，此乃持誦人觀行中所禮也。」而這樣的詮釋意義也如同此處題記「此是三頭善聖跏趺艾龍也」所註記的詮釋，題記內容以「三頭善聖」詮釋「娑婆訶」，雖然已經偏離咒語的原意，不過卻是新的詮釋意涵，是值得我們注意的。

由於題記內容也尚未出現在任何經疏中，而且也沒有進一步的文獻加以說明，不過題記中的「三頭善聖」應該是指「青頸觀音、馬頭觀音、不空觀音」三面觀音的化現。

在《青頸觀自在菩薩心陀羅尼經》特別詳述了青頸觀音三面法相樣貌，三面中的正面法相為慈悲寂靜面，右邊是威怒的獅子面，左邊是出現利牙的豬面，菩薩頭戴寶冠，冠中有化佛無量壽。

菩薩三面法相的特殊意義在經疏中說，正面寂靜相代表菩薩心生大慈，見善眾生；而威怒的獅子面是指菩薩為見惡眾生，心生大悲救苦之心，故現忿怒瞋面；最後，菩薩出現利牙的豬面，此是指為了見淨業眾生，並讚勸眾生精進佛道。

所以，不論眾生之善、眾生之惡，亦或是淨業眾生，三面觀音的示現都是菩薩不捨眾生的化現。雖然題記「三頭善聖」呈現了多面觀音法相的殊勝意義，不過此處版畫反而以簡單、自在之姿做為觀音的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