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散熠熠光芒,讓我們為您呈現他們不同於舞台、銀幕上的另一面……
近距離接觸的短短一刻鐘裡,桂綸鎂總是不經意地掩嘴而笑,那瞬間閃過的含羞帶怯,交織出一種自嘲與驚奇,閃得人非得更專注地看她究竟在笑些什麼。
難怪蔡康永要說,桂綸鎂笑點超低的,一個人酷酷的,一群人就有點瘋,沒什麼好笑的事也要狂笑,叫她「第一名自然系女孩」倒貼切。
很顯然,很多人都這麼想,否則也不會得到「簡單生活節」風格大賞第一名,什麼是簡單,簡單就是真實,不偽裝,「對於自己想做的事,勇敢去追求。」當戲約最多的台灣明星如此想,做「為善最樂」的義工更如此想。桂綸鎂說,「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改變原本的自己,好好體驗生活,自在地去吃小吃,擠在人群中倒數計時…,大聲地吼叫…這些簡單的快樂,我希望一生都保有。」
她自認慢熟,絕不是有心製造遙遠的距離,只是慣於說「不用麻煩了」這口頭禪,總退一步的「縮」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的事。
初初看來是被動的孤僻,一旦有任務把她移到人群中撒野,也立刻能放得開,像換了另一個人。
根深柢固的價值觀
「做了演員,兩極得更明顯。」她說,這個性,做父母的最瞭解。拚大學聯考的暑假期間初接「藍色大門」劇本,經營空運有成的爸爸拍著桌子不准,用眼淚,用吶喊,都沒用,不准就是不准。要走出父母根深柢固的價值觀,委實需要勇氣,「當時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勇氣向前走,我只想過一個不一樣的暑假。」
從雙語幼稚園,一直到小學學鋼琴、跳芭蕾,父母早已為她鋪好了未來的路,踏入銀色世界,雖不是大逆,卻算是一種反抗,「爸媽要的不多,也不過希望我有個收入穩定、有地位的職業罷了。」
但半路殺出的星探改變了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原有的共識,「大人的價值觀不是不好,對我卻是一種束縛,這個城市、這個家庭讓我有窒悶的感覺。」也曾努力溝通,可是大人聽不懂,桂綸鎂就用吼的、用喊的,用各種方式。
「演戲會上癮,尤其能演和原始個性截然不同的角色時,我覺得有成就感。」她說,真好在當初自己「有主見」。現在,父母有沒有接受一點點?「管不住,只好接受。」說到這裡,她眼中閃出一絲心疼。她不願看到父母的傷心,覺得心目中的「小公主」變樣了。「尤其我是早產兒,出生時才一千八百公克,先在保溫箱住了一個星期,還有黃疸病,讓爸媽不知操了多少心。」
嘗盡社會的冷暖
七年後,她說,也算幸運,如果沒有當初的些許叛逆與堅持,如今沒辦法做自己了。
對他人眼中飛黃騰達的演藝事業,桂綸鎂卻覺得:「事實上,我很沒自信,總覺得自己隨時會失業!」也因為這個危機感,去年底她任性決定自己要在表演之外奮力闖一闖,一肩扛起經紀、會計兼表演的工作,忙到崩潰也嘗盡社會的冷暖,就算發燒在醫院吊點滴,都得繼續工作,讓她接受了許多社會教育,也變得更成熟。
她說,拍徐克執導「女人不壞」的那段日子非常淒慘,歷經了很多壓力及挫折,讓她很慌張、也很惶恐,拒絕了之後很多劇本及演出的邀約,但也因此,讓她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變。現在最想拍的是傳記電影,像張曼玉成功詮釋了阮玲玉,「這種電影,把真實的自己拔除得一點都不剩,只能無所遁形地化身成劇中人物。」
她也感受到,台灣電影環境有氣無力雖有一絲回春跡象,但還是要全體再加把勁:「我要成為最好的演員,完成快樂和夢想。」桂綸鎂很了解自己一生追尋的核心價值,自認還生嫩,缺點不少,要學的東西鎮日盤旋腦際,其實有點發急。「我希望每次都有進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