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書摘】放下毒性憂慮 與心靈握手言和

文/丹尼爾.高曼、措尼仁波切 |2023.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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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時報文化出版提供

文/丹尼爾.高曼、措尼仁波切

我在加州一個小地方長大,上的是公立高中,但後來我踏上了往東的旅程,進了一間競爭激烈的私人學院。我在那兒撞上了一堵牆:必修的大一微積分。此前,我從來沒聽過「微積分」這三個字,那在公立學校的數學課上聞所未聞。

我的大學同學們跟我不一樣,他們大都是念升學預備學校上來的,都上過微積分先修課程。而升學預備學校跟微積分先修課這兩個詞我連聽都沒聽過。果不其然,我的大一微積分狠狠拿了一個D。

這樣的出師不利,使得我內心對大學之路的前景湧現了一波波的焦慮,即使我後來已漸漸追上同學,焦慮也未曾停息。這股焦慮似乎已經與現實脫節,形成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態,不管我拿出再多的反證,都無法將之捻熄。

有毒憂慮無孔不入

所謂帶毒性的憂慮就是這麼一回事。憂慮可分為三種類型。在最好的情況下,我們先是憂慮——專注在某項挑戰上,翻來覆去地想它,然後想到我們可以踏出某一步去彌補,最終將心中的焦慮放下。這是屬於有建設性的憂慮。

第二種憂慮會在我們面對威脅或緊急狀況時發生,然後在情況解除後消失。這是針對威脅的務實反應,是合情合理的憂慮。

第三種憂慮,也是讓我憂心忡忡,最糟糕的一種:在我們心中不斷盤旋且看不到終點的憂慮。認知科學稱這種憂慮為「反芻思惟」:一種踩不住煞車、讓你永無寧日的意識流。史丹佛大學的研究發現反芻思惟不僅本身是惡劣情緒的製造機,還有將這些惡劣情緒加以強化並延長的效果。當我們赫然驚醒在凌晨三點,這些陰魂不散的憂慮也能瞬間抓住我們的注意力。此種有毒的憂慮在這年頭已然無孔不入。

我們會憂慮的原因很簡單——這是人類祖先遺留的產物。史前人類存在的大部分時間裡,其大腦肩負著生存的重任,這個頭頂上的器官得時時刻刻掃描危險的存在。歷史出現後的年代,人腦中這種偵測危險的迴路被留存下來,一如既往是幫助我們祖先求生的關鍵要角:一旦警戒迴路察覺威脅出現,就會立刻促使人類做出或戰、或逃,或是停留原處躲藏的反應。時至今日,這些警戒迴路負責讓我們處於隨時可以行動的生理狀態,被突然冒出的強烈負面情緒淹沒,就會導致如同膝反射的瞬間反應,出現一股要立即有所行動的衝動。

放下可以拉我們一把

杏仁核是人腦中的威脅雷達;只要稍有危險訊號,杏仁核的迴路就會通知前額葉皮質這個大腦的行政中心,從而將我們一把推進恐懼或憤怒之類的情緒裡。這一套在史前時代似乎運作得不錯,畢竟杏仁核當時察覺到的危險是我們快要被猛獸吃掉了。但到了現代,這種腦部設計常常會辜負我們,而且理由還不只一個。

因為,在現代生活裡,所謂的「威脅」鮮少是具體的生死交關,更多的是現實中一言難盡的抽象狀態,比方說覺得某人對待自己不夠公正;結果就是:杏仁核動輒就會綁架我們的大腦行政中心,導致我們做出事後將為之後悔的行為。

杏仁核一啟動,我們除了會死盯著自己認定的威脅,更會不容許自己分心去想別的事,外加產生一股強大的衝動想要去做點什麼。換句話說,我們會操心操個不停。我在大學時代深陷於其中的憂慮——反芻思惟——正是「放下」可以拉我們一把的地方。雖然目前尚無直接針對「放下」一事的腦部研究,但參考相關調查可得知,卡在反芻思惟裡的人似乎可以藉由思緒的嘎然中斷來澄清心靈,就像突然被嚇一跳的人會忘記自己原本在想什麼。至於我自己,為了處理這種憂慮,則踏上了最終讓我與措尼仁波切在冥想之路上同行的旅途。

(本文摘自時報文化出版《放不下,就握手言和吧:EQ始祖丹尼爾.高曼與措尼仁波切的冥想智慧》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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