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巧爾

前年春夏，我家陽台邊有四、五盆翠綠的九層塔妝點窗邊，常吸引我駐足倚窗觀賞。未料那年年末，婆婆往生，家人忙於處理後事，無暇關注陽台邊的植物，待所有事務告一段落後，某日，我開窗觀看花草，方知幾株青翠的九層塔葉落枝殘，也魂歸西天，內心除了歉意，也頗失落。

從種植九層塔以來，它給我生命力強、容易成長的印象，給了我植栽上的信心，也給了我觀察、觀賞植物成長的生活樂趣。因此，當下許下要將九層塔種回來的心願，接著就展開行動，假日上菜市場向菜攤老闆買了九層塔回來，九層塔的嫩葉可做料理，留下的莖梗就插枝栽種在盆器裡。

我早晚耐心澆灌，期待九層塔能在這個花器裡深根存活。十數天後，插枝的九層塔莖梗果然不負所望，生存下來，慢慢長高，經歷春夏，開枝散葉，茂密旺盛，直到秋冬。

前年冬末，基隆下雨日數創新高，數十天陰雨不停，又不時吹著冷冽的強風，九層塔生命力雖強，但難敵天候不佳、風雨摧殘的日子。再次見到陽台上的九層塔全數成了枝枯，心裡不免難過。

不過，花開花落自有時，我等待天氣穩定後，再次向菜攤老闆買了九層塔回來插枝栽種，一樣約莫十數天左右，九層塔又挺直的活了來了。

這幾年我迎接春天的儀式，就是在陽台邊重新插枝種植九層塔，向自己宣告：「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