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與圖／白石莊主人

月橘，竟有如此優雅動人的名號！其實她就是我們常見的「七里香」的別名。

七里香的名字自是其來有自，開花時具有濃郁的香氣，但是何以又叫月橘呢？或許形容她的果子吧，橘子的顏色，卻小了大大一號，如果太陽算是大的代表，相對月亮便是小的意思，當然這樣的牽強解釋只是隨意胡猜，沒有任何依據。

由於從小就非常喜歡植物，也喜讀與植物有關的相關資料。不知在什麼時機下讀到月橘的介紹，寫著這種植物全株有毒，此後對之始終不敢親近，偶有碰觸、採摘，洗手洗得特別認真。

直到數年前，忽然又讀到另外有關月橘的書寫，竟稱其果可食，尚稱美味，這完全顛覆了我根深柢固的認知，當下不敢大意，立刻翻查更多資料，居然無一不是如此介紹，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所謂自古文章一大抄，尤其網路時代，查遍幾十個站，文字常見千篇一律、一字不差。雖見月橘可食的許多資訊，依然不敢輕易相信，終於有一天禁不住誘惑決心親嘗一口試試，只覺皮薄肉少，果核碩大，至於滋味，離可口、美味真是太遙遠了，甚至帶了些植物乳液的腥味。或許所謂美味，是以鳥雀的味覺來感知、形容的吧。

但，我還是很喜歡月橘。喜歡她白花紅果的顏色鮮明，喜歡她的香氣遠傳，還特別喜歡她認真認命願意接受強剪的個性。她是一種非常經得起修剪的植物，愈剪反而長得愈濃密也愈是「有形」，成為庭園綠籬之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