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曉寧
十歲的小宇一進門就問我:「請問你們家的黑色寶寶會不會爬到三樓啊?」「黑色寶寶?」我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駐足我家的鼠輩。
「牠會爬三樓,不過,大白天牠不會出現啦。」聽我前一句,小宇的臉孔立刻呈現驚恐,直到後面一句話說完,他才稍稍安心。
說到小宇口中的這些「黑色寶寶」,還真讓人傷腦筋;因為,原本只偶爾在我家一樓活動的牠們,最近已經愈來愈膽大,破壞力也不斷增加。
幾年前,晚上看電視時,偶爾會看見一隻嘴巴尖尖的小東西沿著沙發邊迅速穿過。當時,婆婆一口咬定牠是「田鼠」,不需要太注意,我們因此也沒放在心上。
這兩年情況不一樣了。先是一樓的洗衣間開始出現一顆顆的老鼠糞便,接著開始有食物遭殃;才買回的米袋上被咬了個小洞;紅蘿蔔也被啃上幾口,弄得我們只好把所有的食物放入冰箱或櫃子裡,不敢在外面留任何食物。
可是,情況並沒有因為一樓的食物減少而變好,鼠輩們反而更加猖獗。有一天,我突然發現,連我放在三樓茶几上的零食也成了牠們覬覦的對象。
一大早起來,發現一包朋友送給我的蜜麻花還沒拆封,竟然袋子已出現破洞,五根分別包裝的蜜麻花剩下三根完整的外加一根不完整的殘障品。
我還沒嘗,你們竟然就這麼不客氣!氣得牙癢癢的我把缺了一小口的殘品扔掉時還在奇怪:不見的那一根難道全被吃了嗎?
隔了兩天,我愈想愈不對,索性開始在房間搜尋,這下才在櫃子底下找到那根被偷走的蜜麻花,顯然它被當成了儲糧,偷兒打算慢慢享用。
怎麼辦呢?我家外勞自告奮勇去買了個捕鼠籠放在後院,結果第一天就有了成績。可是,面對那個吱吱叫的小東西,我們都不忍心傷害,只好把牠拿去遠一點的地方放生,希望牠別再回來。
當然,這個辦法並未見效,於是,我又實行了網路上學來的第二招:把籠子裡的老鼠噴上鮮豔的顏色再放回去,據說其他老鼠會嚇得以為「非我族類」,四散逃光。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噴的漆不夠全面,老鼠放是放了,牠的同伴還是依舊在我家出入,連剛從國外回來的兒子半夜都被牠們嚇得鬼叫。
怎麼辦呢?朋友建議用藥,美國的妹妹則建議用黏鼠板,讓其他老鼠看到同胞的慘狀嚇跑;但沒有一個適合我的。天啦,有沒有辦法可以請走牠們啊?真希望有人可以教教我。(本專欄每周二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