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書本裡讀到「紅顏多薄命」的句子,印象裡也曾聽老人家閒聊八卦裡有句「美人沒美命」,直到親耳前後的聽見自認「美人沒美命」的老人家這麼話滄桑時,還真讓我有種「人生情何以堪」的慨嘆與不解及無奈!
在玉市場裡,因古玉經的閒聊交流,我真心讚美著脫口而出「阿桑,妳麥七十歲啊?皮膚擱佳水,少年時一定是大美人喔?」豈知原是衷誠讚美,卻勾引出老婆婆一生的淒惻哀怨!
「啊!我是『美人沒美命』啦,四十年前我就乎尪婿拋棄,三個兒子栽培到博士做大學教授,霎講『和我不合』,叫我去住仁愛之家,歹命啦……」很多因由事故是不能取信單方之詞的,但在我僅能對她給予言詞的安慰之餘裡,卻讓我沉思而有所感嘆!
我喜歡古樸拙舊的玉石,也喜歡與歷經生命歲月淬鍊的長者買賣交易、談玉石經;巧合的是,另一次的賣主也是位年近七旬的老婆婆,一樣是光滑的皮膚讓人覺得年輕時應也是位美女,我一樣由衷的讚美,竟也一樣的勾引出這老人家的另一段同是傷懷的過往前塵紛惱!
「我二十歲就嫁尪,二十八歲就守寡,三十二歲那時擱有人欲叫我去做明星,我不要,四個囝仔養大漢,霎嘎我ㄟ厝敗了了,美無效啦,古早人講ㄟ『美人沒美命』啦!………」
或許是種巧合,只是前後與兩位老婆婆的閒談,竟不約而同地帶出「美人沒美命」的滄桑無奈欷歔,不禁讓我對人生是否果真有著命運天定的不解與無奈;但卻也更讓我想起弘一大師所言:「欲除煩惱先忘我,各有因緣莫羨人。」
心性意念、習氣裡的慈悲、謙讓、包容、寬諒、知足、踏實,該更是善根福德裡招感吉祥的如意因緣!「心」轉「境」就轉,「心」改「命」就「改」!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心性美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