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年美國入侵伊拉克時,《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史蒂芬‧李‧邁爾斯(Steven Lee Myers)曾跟隨前往報導戰況。當時,在前線看到女性官兵是一件新奇的事情,現在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邁爾斯認為,她們傾向於把自己看作是士兵、是職業軍人,而非女人。
「當我帶兵打仗時,我不把自己當作女性軍官來看,我把自己看成是一個上尉。」在伊拉克從事情報搜集工作的塔菲—麥馬拿美(Margaret D. Taafe-McMenamy)上尉說。
二十七歲的派翠西亞(Patricia F. Bradford)負責心理問題工作。問她軍中是否有專門為女人服務的機構,方便她們在男人主導的世界裡,相互傾訴和安慰,派翠西亞裝出一副很痛恨的樣子說:「就算有,我也不去,那裡女性氣息太濃。」
她補了一句:「如果想要男女平等,就不能只搞『女性專屬俱樂部』。」
很多女兵認為軍隊晉陞時存在偏見和歧視。《紐約時報》專欄作家李再特.阿爾巴雷茲(Lizette Alvarez)說,女兵常常要說服那些充滿疑慮的男性士兵,告訴他們自己也能在戰鬥中表現出色,然而這非常不容易。女兵說,男人總認為自己是在屈就她們,有時候只是因為性別不同,就直接拒絕和女兵一起工作。
美軍海軍陸戰隊女軍官麗莎‧波登博格(Lisa Bodenburg)說,她們面臨的壓力常常使人望而卻步,「即使只是犯一個小差錯,都會被放大」,必須付出雙倍努力才行。
不過,女兵也承認,體格的差異也迫使她們不得不放棄某些艱苦的作戰任務,例如撞開房門。
她們表示,決定從事某項工作的尺度不應該是性別,而應該是能力,例如體力、射擊技能等。
艾瑞卡(Erica A. Beck)大部分時間在伊拉克迪亞拉省從事巡邏工作,那個地區現在還不穩定。她說,光是她每天端的機槍就有一公尺長、十二公斤重。
「沒有人關心你攜帶的是那一種染色體,重點是你能否把工作做好。」退休陸軍中尉納格(John A. Nagl)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