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幾張文學獎頒獎典禮的邀請卡。有聯合文學新人獎、溫世仁文學獎、懷恩文學獎、台積電青年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林榮三文學獎……等,看時間,除溫世仁文學獎是星期四下午外,其餘大都選在星期六下午二點或二點半。
本來這對大多數人而言,應是「最佳時刻」。用過午餐,午睡或小憩之後,赴一場文學饗宴,既可消磨周末時光,會會老朋友,還有免費的「下午茶」,尤其是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出席頒獎典禮可說是一件「愉快」的事,一舉數得。
然而,對我而言,周六下午二點或二點半,真是難以抉擇的時段。多年習慣,周六中午十二時至二時,打羽球時間。打完球到民生西路的雙連湯圓買碗冰(湯圓、桂圓、小紅豆或芋泥),隔壁的泉水肉羹買碗肉羹湯,帶回家慢慢享受。
從圓環羽球館到民生西路有段距離,偕妻帶著短毛臘腸和瑪爾濟斯,以「隨興」的速度散步。由於早已是「熟路」,PACO(臘腸狗名)早就變成「識途小狗」,通常一狗當先,偶爾還會回過頭來向你笑一個,意思是「我帶得沒錯吧!」似乎誇耀自己的功勞。
這樣的「行程」已成習慣,如果改變,他們二個人(其實是狗)會很失望。
因此,每次面臨如此邀約,到底選擇出席頒獎典禮呢?還是照往常打球呢?內心相當矛盾,心裡常抱怨:為什麼不選擇三點以後開始呢?這樣就可以兩者兼顧了。
最後的結果,除非有特別原因,否則還是依舊選擇日常的作息。但內心裡的一番掙扎,確也是實情。在「反正都是大報辦的文學獎,出席人數一定相當多,不差我一人」的「理由」下,讓自己較為釋然。
從得獎名單可以看出「新人」新動態。最近也有得獎「常勝軍」,老將少見。這或許是國內文學獎評選辦法所致吧!
國內文學獎以發掘新人者居多。儘管辦法中未明訂,但老少同台,成名者與新人一起較技,對已成名者而言,會有較多的負擔。未得名次,擔心會被看輕,打擊自己的信心;反之,如果常得名次,又怕招來「為獎金而寫作」之嫌。「鼓勵」已成名者的文學獎似乎偏少,值得大家思考。
(作者為興國管理學院講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