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字典沒有放棄 劉家昌與甄珍

李碧華 |2011.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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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因為已鎖定你。」這首歌,是不是你也能隨口哼上兩句?搭上復古風,劉家昌一首老歌被兒子劉子千近日翻唱成「網路神曲」,外界連番而來的探問,皆由媽媽甄珍出面含笑答問。兒子不但中文不靈光,膽子又超小,病後正在療養,善良純真的甄珍卻別無選擇:「大家喜歡他,替他加油,打來的電話,我是一定要接的,都是愛護他的好意……」

「誠實」的訓子家風

讓《唸妳》意外爆紅的靈魂老爸到那去了呢,沸沸揚揚的七月,他離開台灣去上海,於公於私都沒露半次面,只因去年七月演唱會後已正式宣布封麥,本著「誠實」的訓子家風,他為父表率實現承諾,徹底退到幕後,說到就做到。

這下可好了,甄珍被推到檯面,這壓力排山倒海而來,母子前天雙雙進醫院吊點滴,戴著口罩的甄珍啞著聲音說,「我早該看醫生了,腰這兒一直不舒服,」只是,兒子現在成為新聞焦點,鎂光燈鎮日追逐下,一動不如一靜,自己還是忍著點好了。

為兒子,不只將健康置之度外,貴為影后的甄珍這一生傻事沒少做。當年在美國待產,怕兒子出生後水土不服,特別要劉家昌從台灣帶一瓶「台灣土」,入關被沒收,繼續叫阿姨再帶到成功為止。不放心他人代勞,每個奶瓶、奶嘴都站在水槽前起碼洗個十分鐘以上,洗出手肘關節問題,腳也站浮腫了,劉家昌笑她自討苦吃:「奶瓶都被妳洗薄了。」她不抬頭,不回嘴,一心一意為維護兒子的衛生而拚命刷洗。到了晚上,又怕兒子被蚊蟲叮咬,更是徹夜不眠拿扇子搧一個晚上,明知有很多方法可以驅趕蚊蟲,但身為一個母親:「不知不覺自己變成自動電風扇,搖呀搖的……」。

瓊瑤夢幻女主角

操勞一整天,洗衣擦地,看著食譜褒湯煮魚,就怕不對父子胃口,好吃的也順便進了自己的胃,以致於日益發福,飆破標準體重至少二十公斤,鏡子愈推愈遠,昔日風光至極的甜美小淘氣,有一次被洗頭妹認出來,還假裝認錯人,「完全瘦不下來,說不介意嘛,嘿!嘿!…」有點欲言又止。

消瘦外貌卻始終如一的劉家昌還常拿妻子體重開玩笑,「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妳以前是瓊瑤夢幻女主角,」她就回敬他一句,「我如果不發福,那配得上你呀! 」

自稱為劉家做了三十年丫鬟,全心照顧的當然是男主人劉家昌。這個鬼才,可以一個禮拜內在上海崑山畫好飯店設計圖,三天內訂好家具,他打比方:「熟悉的事不需要多思考,就像端盤子,不會無緣無故掉地上。」隨手拿張紙,《往事只能回味》、《中華民國頌》就傳唱千里…,但是,回到家,在妻子眼中,卻道道地地是個生活白癡,沒有存摺與信用卡,出了門就不認得回家的路,在美國、上海、香港與台北各城市間飛來飛去,事實上,卻不知道怎麼出境登機,一定要由甄珍幫他聯絡好所有的細節,久而久之,甄珍被訓練得有條不紊。

老頑童居然變懂事

但是,這是她單方面在想,劉家昌可還是認定甄珍善良卻「無才」,女子無才便是德,甄珍正是那種沒有才幹與野心的賢妻良母。雖然常自嘲,「甄珍一定討厭死我了,除了每天對她說,『謝謝妳』,什麼都不會,一無是處。」卻不忘補了一句說,「誰叫她讓我苦苦的追了十四年。甄珍有一顆像孩子般澄淨的心思,分辨能力很差,又有戀夫狂!」他覺得,她這輩子跟著自己,天造地設。

不過,甄珍開刀後的這兩年,他開始轉變,幅度雖不大,卻誠心誠意為病後的甄珍設想,懂得自己早起晚睡,天天按時替她倒開水,端著杯子像褓姆一樣提醒她吃藥,還要兒子一起吃素為媽媽祈禱。甄珍說,「變了,變了,這老頑童居然變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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