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宗懋圖文館提供

越南分為北中南三圻，法國人稱北圻為東京、中圻為安南、南圻為交趾支那，18世紀末，法國商業勢力逐漸逼進中南半島，時值安南發生內亂，阮福映求援法國以協助其復國，法國趁機擴張勢力，1861年，法軍占領南圻，並逐步併吞東埔寨。

19世紀下半葉，法國遣員北進，覬覦北圻，逐與清廷發生衝突。1873年底，法軍占領興安、府里、海陽、寧平、南定等地，越王向中國請援，劉永福率黑旗軍循紅河南下擊退法軍。1874年，法國逼迫越王簽約，接受法國為越南的保護國，但越王仍遣使向中國朝貢，希望中國平衡法軍的力量，中法衝突遂白熱化。

1883年，法國政府派軍增援北圻，任命海軍準將孤拔為法遠征軍總司令。1884年8月，孤拔率20艘軍艦，大肆攻擊閩台，戰爭全面爆發。作為主戰場的越北陸地，戰況更為激烈，集1萬7千餘名兵力的法國遠征軍與滇軍和黑旗軍爆發慘烈的陣地戰，戰情拉鋸。1885年3月，法軍占領諒山、解宣光之解，又占鎮南關，直逼廣西，不過法軍的優勢極為短暫，馮子材與劉永福部稍事整補，立刻捲土重來，馮子材在鎮南關擊退法軍，而且乘勝追擊，法軍在死傷慘重之餘，全線潰敗，劉永福部繼在諒山猛擊法軍，苦戰多日的法軍士氣低落，無力再戰，決定退出諒山。由於決定倉促，行動狼狽，法軍幾潰不成軍，劉永福部於3月28日進入諒山，並繼續南下追擊。法軍死傷甚重，統率尼格里受傷，法軍撤退守河內。

法軍的慘敗在巴黎引起巨大的震動，費理被迫下台，反對派群眾亦聚集塞納河畔呼喊「打倒費理」的口號。儘管如此，越北陸戰大獲全勝並不能改變清廷昏庸無能的事實，儘管前線諸將士氣高昂，李鴻章卻一意妥協，4月4日中法簽署停戰協定，決定兩國撤兵；馮子材等將領反對撤兵，將士俱泣，但已無力改變。6月7日，中法簽約，中國承認越南為法國的殖民地，中法休好。前線軍民壯烈犧牲贏得寶貴的勝利，清廷卻輕率出賣，徒為日後歷史罵名再添一筆。

法軍初期的勝利：1885年，法國畫刊《Le Monde illustre》刊載法軍攻打山西城的圖畫。由於法國政府和媒體均視此後為「山西大捷」，大加宣揚，因此媒體刊載多幅山西戰役的圖畫，以為慶賀。不過，清廷雖遭挫，並未退縮，無論外交和軍事上反而轉趨強硬。

法軍攻占山西城：1884年，法國畫刊《L'illustration》刊載東京灣戰爭中法軍攻打山西城的圖畫。1883年底法軍積極備戰至11月，增援後的北圻法軍已達8千之眾，北圻重鎮山西的中國守軍有三千多人。12月，北圻遠征軍總司令孤拔率法軍由河內出發攻占山西城，法國政府視此勝利為一重大事件，更產生武力解決的錯覺。

中國人繪製的北圻戰役圖：1884年，法國畫刊《L'illustration》翻印中國人繪製的劉永福大戰法蘭西軍隊的圖畫。由於今天此類版畫在中國多已流失，法國畫刊的翻印無形中留下許多珍貴的中國文獻。

東京灣戰爭最堅苦的一戰：1885年，法國畫刊刊載「宣光之役」的彩色圖畫。1885年10月12日，黑旗軍等部1萬2千餘人包圍越北重鎮宣光，遭致4千法國守軍的對抗。法軍武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