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玄

養貓人家都會有一股貓騷味。Kiki來到我們家19年，當然製造了不少貓味，令人皺眉頭的時候也不少。

貓沙坑放在客廳角落，有時難免會聞到輕微的屎尿味；若是嚴重一點，我便知道這傢伙沒把覆蓋的動作做好，總得啐念牠一、兩句，而牠總用無辜的眼看著我，我也只好掀蓋幫牠掩埋。

每晚要清貓沙，氣味當然也不好聞，只不過19年來，好像也「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了。只是怕客人來，鼻子稍微靈一些的，可能嗅得到一點異味。

但Kiki也會製造香味，特別是冬天牠長毛的時候。每隔一兩個星期去寵物店（也是牠的原生家庭）洗完澡、烘乾身體，老闆娘總會好好梳整牠的長毛，再噴上一點香水。回家後，正是蓬鬆的長毛最乾淨、清爽的時候，這時，不知是香水味，還是漱洗後自然產生的體香，總讓人感覺家中好像插了一瓶百合花。

此時，兩個女兒最喜歡將牠擁抱入懷了，直說：「Kiki，妳好香、好香喔！」我不禁苦笑，貓大便都是我在清理，她倆總逃之夭夭，等洗完澡香噴噴的，這時候就搶著抱了。

Kiki終究在19歲時過世了，但現在客廳還殘留著貓味，以及一架子的貓書，和以前蒐集的各種貓咪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