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紀小樣
在朝陽將山稜線鍍金以前──
我以為一首詩 一首詩的
啼鳴可以喚醒你的微笑……
你看,山河一朵一朵地亮了
這是無法框限雲朵的天空;這是
夐遼到長風也無法抵達的 深秋
金黃的稻田 ──一望無際
但玄黑翼翅的 孤雁
似乎可以飛得更高、更遠……
如果有那樣的冬天,你來嗎?
像雪對赤道烈陽無邊的奔赴
──結局已經寫好,某一些情節
等待發生……是的,當你走來
向我──從遠處
長日之將盡
剪影的那群麻雀
已經快要啄破黝暗的地平線了
(我的那一聲只有天地才聽得出來的
傻笑也已經停格在那裡 很久、很久了……)
愛你,如果可以
是一首詩的長度就好
我知道一場焦躁的雪
就要從寂地啟程了,極目的
遠處──你姍姍走來
就是為了與我 安靜地
錯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