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超鵬

新文化運動時期，著名學者蔣百里與梁啟超一起赴歐洲各國考察，回國後，蔣百里將在歐洲考察的結果寫成了一本《歐洲文藝復興史》，全書約五萬多字，主要向國人介紹歐洲各國的文藝復興運動和改革成果。書成後，他誠邀梁啟超為此書作序，梁啟超讀後大為讚賞，欣然作序。

誰知，梁啟超一下筆，竟不能自制，旁徵博引不知不覺中洋洋灑灑也寫了五萬多字，無形中，序的字數與書正文的字數相等。

梁啟超覺得有點喧賓奪主，也沒有如此先例。於是，他又另作了一篇短序，贈與蔣百里入書為序。後，又將原先的五萬多字另加修飾整理，單獨成書出版，而這本長序變成的書正是梁啟超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清代學術概論》，它與《歐洲文藝復興史》並列成為近代思想史上的著作。更為有意思的是，梁啟超還反過來請蔣百里為《清代學術概論》作序。

這段文壇佳話體現了兩人惺惺相惜的胸襟，也體現了梁啟超治學認真，就算一篇為他人錦上添花的文章，也一絲不苟全心付出，才成就了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美事趣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