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歐咪媽

每到炎炎夏日，總是全身汗流浹背，非得洗個冷水澡才能舒服，頭髮尤其容易飄散出異味，更是不容忽視的地方。

以前，媽媽是個很愛乾淨的人，每回經過她身邊，總是會聞到一股香噴噴的氣味，一種再熟悉不過、屬於媽媽的味道。然而，隨著年紀增長與身體諸多不適的影響，媽媽身上開始夾雜了各種藥物的味道，無意中發現了她不愛洗頭的狀況。

原來，雖然浴室放置座椅方便老人家沖洗，但低頭過久易頭暈，仰頭沖水又怕沖得不乾淨，加上媽媽的雙手長期受化學藥劑侵蝕，只要一泡水就會發作疼痛，無法使力；另外，也因為髮量愈來愈稀少，而每每洗頭後就會掉落滿地的頭髮，於是漸漸變得怠惰，不想勤洗。

洞悉媽媽的心情後，我常常藉故主動幫她洗頭。起初媽會嫌麻煩婉拒，但我總是執意非洗不可，還會順便幫她按摩頭皮。當媽媽仰頭靠在我的腿上沖水時，我想起了年幼時，媽媽不正是這樣幫我洗頭嗎？望著她逐漸衰老瘦弱的身軀，我的心裡一陣悸動，並感到慶幸與安慰。

現在，幫媽媽洗頭變成例行工作，也是我們母女倆最親密的美好時光，可以回味從前，可以談論時事，隨意談天說地。如今，媽媽身上的味道雖不如從前清新，但依舊是專屬於媽媽的氣味，充滿了母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