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新聞在談年金改革,我就想到媽媽。
媽媽也是這次十八趴優惠存款要被改革的對象,但我只想說,從小學開始,每天跟著媽媽一起進入校園,看著她教導一屆又一屆的小朋友,卻從未有過半句埋怨,因為她知道這是她應盡的職責,也是國家給她的義務。
於是三十多年的青春,就在朗朗學子的伴書聲中耗逝,粗糙不細緻的雙手,是長期拿粉筆的痕跡;腰痠背痛的身體,是長時間站立所伴隨的後遺症,但理當享有的福利,都是國家最初允諾的契約,她從未多要求一份,或是貪拿一份。
今天國家沒錢了,所以要收回當初的允諾,是不是應該用更誠懇的態度,與更多的溝通、交流去和她們對話,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粗暴決定修法方向,甚至背離當初年改會的版本,那這樣早先開了那麼多次會,找了那麼多委員、代表來談論又有何意義,政府的修法立場不是早已確定嗎?
我的媽媽不反對改革,她也知道這是關乎到國家未來長治久安的議題,但她在意的是國家在決策過程中,從未認真傾聽她們心聲,甚至縱放底下的官員,去塑造階級對立或職業對立。
當今天勞工可以依法組織工會,運用罷工等合法手段去表達他們的訴求時,公務人員卻是最弱勢一群,因為他們的雇主同樣是身兼裁判的國家。
政府做對的地方,我們予以肯定,但是政府做錯的地方,我們也要予以批判,我們不是毫無理性的盲從分子,但也不是為反對而反對的投機分子。
翁偉哲(台南市/勞工行政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