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要開始的倦怠
遠方如此逼近
等待站牌的我們踢著空罐
用腳尖虛擲光線
懷著羞澀
雖然不若當初
但仍可以提領一點
含羞的形體
包裹微小的心事
像夜晚騷動的殼從縫隙中
定位星座。
偏好沒有命名的
在想像中占領
我們知道
即將燒盡的顏色
像一同飼養過
老貓漸弱的鼾聲
整夜整日的昏睡
著迷頹廢,此時是必要做的
脆弱再也無法
那麼筆直地凹陷
你成為平整的主題
靜靜對峙青春的並列
將持續前進
混雜過多的片刻
即使練習過數百次,在夢裡
我們依舊揮空
剩下陽光多麼刺眼
依舊如昔,如那些
什麼還存在的時候
無法確認過的存在
接近吻,那隱微
又生動的幻滅
稀薄的對白
「過輕,我知道。」
緩慢眨眼的死亡
依附於城市的斷代
即將成為日常
訂閱腳步無聲的追蹤
暴雨中閃爍
其實歉疚,但憋著不說
才能一直記憶揮舞的模樣
廣場種下靜坐
布條在窗外
滾動並感受荒涼
這世界還在練習各種擁抱的姿勢
而我們卻收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