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伯伯坐在河岸旁的竹叢下他的腰,彎著。久久未語……一條曲折的小徑通往他的住家也通往他未知的何方寶藏巖,迷宮一般的場景國旗在碎裂的屋瓦上飄盪麻將隔著矮窗在屋裡歌唱內衣褲是門前的宣示還有,深深的長廊底悶在時間鍋底的鄉音那年,怪手轟隆來拆違建伯伯沒吭一聲地沿著山壁做了三個夜晚的噩夢夢見自己,往家鄉逃難而去跌落高粱田裡。遇見的竟是已然年過八五,卻仍高舉槍桿的那個那個八路軍親哥哥後來,怪手停在空中,像個大問號黑暗中,一支火把照亮一整個廢墟從來一點都浪漫不得,一點都不因為,那埋藏泥濘底的 恰是徽章、軍服與舊照因為,那深鎖塵埃中的 恰是被弄瞎了眼的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