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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聯合報60年:1951-2011》采芃/整理 |201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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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創辦人王惕吾開疆闢土,打下聯合報廣袤的江山,也以「正派、創新、關懷」樹立了報系的精神標竿,至六十周年社慶,總管理處總經理王文杉進而把這種精神擴大為「正派、公義、品質、創新」。

聯合報來了!

聯合報誕生於民國四十年九月十六日,剛過中秋。當天的報紙刊頭上寫著「全民日報、民族報、經濟時報聯合版」字樣,其下並分別記載了三報不同的刊號,內頁則刊登三篇社論。這個全世界最長、最複雜的刊頭,記述了「聯合報」的家譜和它的名稱由來,也說明了那個年代國家和媒體的艱辛處境。三報選擇在中秋合併經營,純屬巧合,卻也意味深長地將這件「團圓」盛事的倒影映照得極長。

創辦人王惕吾憑著智慧、毅力和無窮的拚勁,把三家岌岌可危的報紙成功整合為一,並在八年間超越高居首位的國民黨黨報「中央日報」,成為國內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廣告和發行自此雙雙一路飛躍成長。當報館遷往延平南路中山堂對面的小樓房,聯合報已擺脫了那個冗長而複雜的三報報名,正式登記為「聯合報」。

王惕吾是聯合報崛起的推手與靈魂。前半生,這位浙江東陽出生的火腿商之子,只想當一名安邦定國的革命軍人;但來台之後,軍旅生涯有了變化,在躊躇間,剛好舊識王永濤經營的「民族報」要脫手,他因緣際會接辦。此後,他孤注一擲、一心勇往。在三報「聯合」出版時,他帶著僅有一千份發行量的民族報參與,當時另兩報經營者均因時局欠佳而心有旁騖,唯獨他全神投入,從零售、發行、廣告一寸寸地開拓版圖。他要求派報生在清晨送報時高喊:「聯合報來了!」一聲聲「聯合報來了」、「聯合報來了」,把聯合報送到了海角山巔。

忠孝東路上的報系家族

民國五十六年,王惕吾應「公論報」發行人閻奉璋之邀,接手財務困難的公論報;他未依旁人建議將公論報改辦成晚報,卻瞻望台灣的經濟起飛,選擇開辦了國內第一份經濟專業報紙——《經濟日報》。

民國六十年七月,聯合報遷至忠孝東路四段五五五號。

忠孝東路黃金時代的三十九年,聯合報由兩家報紙不斷擴張,曾先後有十二家報紙。除了聯合報和經濟日報,報系家族成員還包括:民國六十五年在紐約創刊的「世界日報」,是第一份向全美發行的中文報;民國六十七年創辦的「民生報」,這是國內第一家以體育、影劇、文化為主的休閒專業報紙;七十一年在巴黎創辦的「歐洲日報」,是第一份在歐洲發行的中文報紙;民國七十五年在曼谷接辦國民黨的泰國「世界日報」,將其改為民營報紙;民國七十七年創辦「聯合晚報」,這是迎接報禁解除而誕生的報紙;民國八十年創辦「香港聯合報」,這是聯合報系第四個海外報紙。民國八十八年創辦「星報」,以影視、消費新聞為主;民國九十年創辦印尼世界日報,九十三年創辦可樂報,九十六年發行Upaper。

在網路時代到臨之前,聯合報系在時間上及空間上,是舉世唯一「環繞時鐘,環繞地球」的華文媒體集團。

王文杉承先啟後

從採用自動鑄排到自行研發電腦中文檢排系統,王惕吾推動了聯合報的自動化和電腦化,但他來不及看到聯合報進入網路時代;這項工程,落在他的長孫王文杉肩上。作為第三代的長孫,王文杉先在報社經過不同部門的歷練多年,開始承擔重任,他明白他的位置不僅是在世代交替中扮演承先啟後的角色,更須面對傳統媒體向數位匯流轉型的挑戰。

民國八十八年九月,「聯合新聞網」誕生了。在那個「達康」喧嘩的年代,udn.com以一個帶著聰慧、好奇、愉悅娃娃臉造型的橘色插頭標誌,把紙張版的聯合報接上了網際網路。之後,像是大爆發般,報系內以開發派遣及承包人力資源為主的商務網站「人事線上」(udnjob.com)、作為電子發報平台的「聯合電子報」(udnpaper.com)、以追星族社群為訴求的「聯合追星網」(udnstars.com)、以華人投資理財客群為主要訴求的「聯合理財網」(udnemoney.com),都在隨後一兩年內相繼成立,宣告聯合報的e化時代來臨。

更值得一提的,則是「聯合知識庫」的創立。整個聯合報系報紙積數十年的報導,不僅累積了龐大的智慧財產,也保留了台灣近代史的珍貴史料和不同年代全民共同的記憶。

民國一百年五月二十四日,聯合報系更進軍網購市場,成立「udn買東西購物中心」,打造綜合性購物網站。

媒體生態的巨變

報紙和網路的競爭與磨合,是一個耗費時日與心力的辯證過程,這在全世界的媒體皆然;即使是聯合報企業內部的轉型和資源整合,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要如何把傳統報紙上的資訊作最佳運用,使其成為網路上可以贏取商機的商品,即需要過人的眼光。

這個階段台灣媒體生態的變化,除了網路的競爭,還有其他更深刻的背景。一是有線電視的開放,上百個良莠不齊的頻道一夕出現,導致電視競爭的白熱化,也嚴重分食整個商業廣告的市場。二是狗仔文化及八卦新聞的風行,大量腥、色、羶的報導出現,以重鹹、辛辣、粉色的口味來吸引社會大眾,認真的報導和評論反被推擠到一旁。三是台灣政治氣候的變化,在政治人物操弄下,除了把媒體分別貼上色彩標籤,更利用公開的政治攻擊及隱形的置入性行銷手段來影響媒體的經營。

邁向多角的經營

對環境變化缺乏警覺的媒體,尤其是對網路衝擊心存觀望的報紙,幾年後就發現了形勢變得多麼殘酷。二○○一年,發行超過半世紀的「自立晚報」難以為繼,宣布停刊;接著,二○○五年「中時晚報」也宣布停刊,宣告了晚報市場兩階段「三家分晉」的局面結束。至此,聯合報系的「聯合晚報」成為台灣碩果僅存的晚報。

在這樣的起伏變化中,隨著電子化腳步的深化,報系家族也增添了一個嶄新的家族成員「聯合線上」。其中,聯合新聞網二○○三年起即穩居台灣新聞網站龍頭,聯合線上更從工作實務中累積經驗,研發出數位出版、資料建檔及搜尋技術,除對外承接其他媒體和機關的數位化建檔工程,甚至可以向個別消費者提供客製化數位服務,這都是十年e化轉型成功的果實。

「忠孝東路時代」晚期,在多角化經營的前提下,聯合報將腳步邁向一個嶄新的領域,開始舉辦大型的國際性文化及藝術展演。

二○○八年成立的「金傳媒」,由執行長楊仁烽領軍,吹響號角。

民生報在二十多年的經營中累積了舉辦活動經驗和人才,結合聯合報的正派形象和觸角,再加上報系各部門可觀的資源,不僅讓各類活動展演的策畫、舉辦成為可能,也為台灣推開了一個新的視窗,締造了一波的藝文展演風潮。

米勒展、梵谷展、太陽劇團、兵馬俑展、西藏文物展、夏卡爾展等,都是造成社會轟動的藝文展演,這是聯合報對傳媒角色的新詮釋:把精緻文化引介台灣,讓民眾在生活中與文化相遇,以孕蓄社會文化軟實力。

數位匯流樟樹灣

二○○九年底,聯合報從台北市忠孝東路遷至新北市汐止大同路。

在「大同路時代」元年,美國蘋果公司發表了新款平板電腦iPad,輕巧的設計,合度的大小,激發了全球報業媒體莫大的想像。聯合報隨即組成專案小組,投入iPad版的開發。王文杉也宣布,未來報系的發展,聯合線上要成為火車頭,希望聯合報系發展成為一個UDN公司。

從鉛字到電腦,從紙張到網路,聯合報系一甲子的發展,不同的時代都有不同的任務與發展目標,不變的,是正派辦報的理念,不斷創新的追求,以及關懷社會的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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