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動時,難免會遇到溜狗的主人,見面時總會聊個兩三句,久而久之也會跟主人和狗都熟悉起來,變成狗與主人的朋友。雖然是他們的朋友,但是他們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因為豐富了彼此的生命。
在這些狗朋友當中,其中有一隻伯恩山名叫小P,每當散步完要與牠說Bye Bye時,牠總是用依依不捨的眼神望著我,再用低沉的哀鳴送我,我總是忍不住「猶屢屢回頭望汝也」,來回應牠的難過與不捨。隨著牠的主人的搬家,我就再也見不到惹人憐愛的小P。直到有一次,主人又再度回到原來住的地方,才得知小P因淋巴腺癌而過世了!
主人講著講著,眼淚也不聽使喚的流下來……同樣身為曾經養過狗的我,能同理主人的眼淚,有多麼的傷心、有多麼的不捨、有多麼的痛苦……
主人邊哭邊說,小P死前還是很努力的回應主人的話,例如:「你愛媽咪(主人)嗎?」「你喜歡媽咪弄的食物嗎?」即使小P已經氣若游絲,還是很熱情地用牠的臉去貼主人的臉,每問一次就貼一次,直到牠沒有力氣為止……主人為了讓牠能夠安詳離開,錄下自己跟平常小P講的話,將耳機掛在小P的耳邊,不停播放,讓牠即使在急診治療當中,感受到主人都會一直陪伴著牠,直到牠離開為止。講到這裡,主人又忍不住掉下眼淚。
我想,再怎麼難過,我們也得以「智慧」,來學會人和動物之間的生命課題。我們得抱持著「暫時託管」的心態,來互相尊重及互信,這是我們與狗兒們相遇的主題曲。動物們生而自由,也是和人類一樣,是地球上最重要的生命之一。
愛牠們不一定要擁有,甚至占有牠們,而是去細細品味與牠們相連互動的親密感,這樣才能讓彼此感受到無比的幸福感。這──就是智慧!
所有的寵物,我們如能以暫時託管的心態來對待的話,我想到了彼此生命旅程的終點,能以更從容的心態來面對生離死別吧!這也是彼此成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