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性】生命是首無言歌

李笠 |2009.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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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首無言歌,不知從何始從何終。

生命是首無言歌,平順起伏難以預料。

「由來女人是脆弱」的迷思錯導世人對女人的定論,認為逆來順受是天職,卻沒想到逆來順受也可以開展自己的一片天空。女人心思敏銳,感情細膩,柔軟的特性恰是堅韌的本能,用哪一個特性走生命,是女人的選擇。

與女性朋友茶敘,說起現代女人難為。要柔且要剛,十八般武藝樣樣要精通,才能在職場、家庭和人事關係繁密的鎖鍊中全身而退。

談起小時候的夢想,大家像是回到舊時身,紛紛現出滿是光輝的幼稚臉龐。兒時夢想,真能成真的有幾人?其中珍古德博士是人所敬仰。

珍古德十一歲時的夢想就是想去非洲。她自我想像是森林王子(Jungle Book)裡的小男孩Mowgli,或是人所熟知的人猿泰山,不怕動物,動物也不怕他,人和動物和平相處。

一個女孩子要去非洲,那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夢想,真實的非洲豈是童話?人和動物又豈能和平相處?然而夢想像一粒種子,深植在暗不見底的土壤。珍古德做到了。

珍古德回想她第一次踏上非洲大平原時,四野遼闊,眼界裡看得到獅子、長頸鹿、駝鳥和斑馬。清晨聽得見豺狼的嗚嚎、獅子的吼聲,那時她心裡想著:「我真的在夢裡。我的夢想成真了。」一步一步深入非洲,當年十一歲小女孩「不覺得需要勇氣」的心理頓然瓦解,她警覺將要面對的是充滿未知的非洲大森林,她需要勇氣面對挑戰。

「近水知魚性,近山識鳥音」。一個女人在非洲,掀開了黑猩猩和非洲的神秘面紗,現身說法尊重生命和保育的珍貴。因為付出時間,願意親近,逐漸逐漸懂得相互的習性,感知到善意,進而拉近彼此的距離。

每看到珍古德那張冷靜的臉和盈漫著柔和的目光,總是被她深深的吸引。彷彿在那兩潭深邃的瞳眸裡,看到了呼喊出求救信號的動物身影。這世界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伸出救援的手,跨越中間的鴻溝,非有大志願者不能做。

她的人生是不平凡的人生,她的夢想是不平凡的夢想。當夢想成真,當真實實現夢想,孰是真孰是夢已非重點。「那些都已經結束了,除了在我的心裡,在我的回憶裡。」

生命是首無言歌,是歡是悲,是疾是緩,端賴撥絃的那雙手。不為博得掌聲,不為循舊業,佛家所謂的找到自心,就是珍古德的行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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