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鏞說,「時代變化在我看來,主要是一個外在包裝的變化,你說古代人談情說愛,和現代人談情說愛,其實都是在談情說愛,就是形式上可能有所不同了,但那種情感的層面是相通的。」所以當學生對傳統有所排斥的時候,就嘗試表達這樣的樂曲美在哪裡,讓他們能夠去體會,引導他們去了解。
跟隨蕭白鏞學習多年的國家國樂團(NCO)首席,王明華表示,老師通常譜教會了,能按譜演奏之後,老師就會開始用情境描述,例如顏色啦、景象等等,讓學生去想像和感受,然後再把內心所受到的感動回過頭來表現在樂章之間,如此一來,就是承襲了傳統,走出了創新。
細膩的變化成就豐富的每一天,古今中外的音樂在結構上其實是相通的,蕭白鏞認為,以速度來說,其實演奏樂曲是快是慢都很好,畢竟藝術的發展是著重在於美的境界,能發展出這個重點的話,有快有慢,就像可以吃快餐,有時候也可以悠閒地吃港飲一樣。
同樣是在吃三餐,口味有變化、人數有變化、話題有變化,那其實看似不變的每日三餐,就充滿了豐富的美味在其中了,重點是在細膩處,一直亂變那就和沒變一樣了,同樣惹人乏味。
王明華則指出,雖然聽老師這樣說似乎很玄,感覺很抽象,事實上卻是有具體的弓法可以展現的。意境因為是用言語去描述,所以是一種抽象的感受,相對而言,就是要依靠技巧去表現出這份感覺。
虛境的描述
實境的演出
王明華表示約莫三四年前,第二次開獨奏會時,會後聽說很多觀眾聽她的〈梁祝〉而落淚,〈梁祝〉有些段子當中那種依依不捨的感覺,老師就會教導要怎麼去壓弦,要鬆要緊,該快該慢,每個音符之間細膩的變化,把他們紮實地表現出來,串連成樂章的時候,就是那份不捨的意境,自然能夠扣人心弦。
「說起來當年考上NCO首席也是拉這曲〈梁祝〉上的,」王明華說,「那年考首席的有三位,評審聽完之後就表示我拉出的樂音很動人,跟其他人感覺不同,當初就是這樣考上的首席,當然現在的〈梁祝〉一樣感人,可是細部的意境也許從聽眾來了解,又是一番不同的境界吧!」
蕭白鏞表示,胡琴的推廣他一直都沒停過,主要跟學生還是一「緣」字,遇上知音,他就盡量去多教一些,看到學生能夠徹底體認到「怎麼拉才是最重要的」,可以說是他的推廣也很成功地把胡琴、音樂,還有藝術本身的內涵,傳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