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語法句經】{78}寧願獨行 遠離是非

文/本覺法師 圖/李鎬信 |201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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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人獨行,不與愚為友。獨行離慾惡,如象獨游林。」———《法句經》



佛陀時代,在憍賞彌修行的比丘僧團曾發生過一場紛爭,這起事件成了日後教團分裂之源頭。起初,只是背誦經典的經師與背誦戒律的律師之間的小口角,但演變到最後,兩派比丘不分日夜地爭鬥。

為了阻止派系鬥爭,佛陀勸誡、斥責他們,但鬥爭還是愈演愈烈,連追隨他們的在家信徒也跟著分起派系。佛陀知道這是眾生宿業未盡,於是離開憍賞彌,到鄰近村莊的森林裡。佛陀遠離充滿是非的日常紛爭,並安詳地向人們宣說精進修行的功德,就這樣在林中度過了三個月。

據經典記載,佛陀在森林裡接受大象侍奉、獲得猴子供養,同時深入禪定,遊走於真理的世界,與憍賞彌那些結黨鬥爭的比丘形成強烈對比。經過這次事件,佛陀留下「勿與愚人為友」的教誨。

雖然大象是動物,但牠卻在臨死前離開同伴,悠悠地在森林中游走,彷彿向死亡前進,獨自度過每一天。當其他大象發現獨自死去的同伴遺體時,大象會用象鼻舉起同伴留下的象牙,在森林裡徘徊好一陣子後,將象牙放回地上,然後再次走進森林裡。

那種悼念的肅穆氣氛,就像是為獨自死去的同伴唱誦葬曲。就連大象這種動物能在臨終前預知時日,並為死去的同伴哀悼。如果我們沉溺於貪欲之中、與愚痴的人交往,只會像過了十五的月亮那樣徒增晦暗;我們應該保持清醒,觀察自己的行為,看看自己每一刻究竟在做些什麼。

佛陀教導我們,一旦擺脫對「我」的執著、對「屬於我的」之貪念、毀譽、成敗、分別自我與他人等價值觀而振作起來,寂靜、自由、疏通之大道自會顯現。

若所有人都被二分法的價值觀所束縛,認為自己才是對的,致是非不斷;但佛陀以身作則,向我們示範如何擺脫那些紛爭,往森林中獨自行走,並深入思維以端正自身。

南傳《經集》裡的《犀牛角經》提到,真正的修行人應該是獨自行走的。「不向眾生施加棍棒,不傷害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對所愛之人生起愛意與思念,對厭惡之人心存憎惡與埋怨,故當放下一切愛意與怨恨。」 佛陀留下的言語讓人領悟那是偉大的真理,是消除渴愛的清涼甘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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