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翁台生

多瑙河畔山上山下的燈光秀，最能呈現匈牙利首府布達佩斯（Budapest ）迷人之美。

布達（Buda）城堡的橙色燈光映照山頭，河岸佩斯（Pest）這頭國會議員宏偉的大廈也開始有了對應，接著光影又回到布達山頭馬提亞斯大教堂上場，高聳的尖塔讓星空顯得格外莊嚴，跟佩斯的聖伊斯特萬聖殿又是一個完美對稱的呼應。多瑙河面遊船靜靜地駛過，來自世界各地遊客想必都能沉醉在這個「中歐小巴黎」令人眩目的夜色。布達佩斯的清晨也一樣令人著迷，清晨是沿著多瑙河畔健行，太陽尚未升起，晨霧在水面迷離，走過二次大戰期間猶太人遭德國納粹迫害投河的堤岸，散落的鞋子傾訴著時代的哀傷；無家可歸的婦人枯坐在塑像旁抽菸，似乎等待另一種無言的結局。

國會大廈望過去，全球觀光客熱愛的塞切尼鏈橋封橋整修，布達佩斯的人氣跟著滑落，加上新冠世紀疫情折騰，多瑙河上遊船冷清許多。站在布達山頭遠望，佩斯區多瑙河畔幾家國際知名大飯店燈光黯淡，市區很多商業樓面一長排空盪盪，好不容易等到疫情緩和，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又讓歐洲陷入不安！

布達佩斯似乎很難擺脫過去的歷史激情，不管是上山到布達還是過河逛佩斯，走到哪裡都是英雄雕像，似乎不斷讓人緬懷過去的光輝歲月。

以一國之都的格局規模看來，匈牙利布達佩斯的政府樓、國會大廈氣勢，一點也不輸給美國華盛頓特區跟英國倫敦。

美國在匈牙利轉型過程中發揮一定作用，特別是美國總統雷根在終結東西冷戰扮演關鍵角色，所以離國會大廈不遠的「自由廣場」樹立雷根總統塑像，不時有人到此獻花致敬；小布希總統也有座塑像在附近，只是人氣沒有那麼旺，但對美國觀光客來說，肯定有其吸引力。

過去共黨國家體制留下的歌頌現象，仍然存在各個角落，市政規畫的大氣看來有些過時，但是無所不在的「廣場」倒是提供悠閒的活動空間。

最具代表性的一座配著彎刀城管「胖大人」的銅像，標誌著威權時代的歷史傳承，放在熱鬧商圈十字路口，意外成為廣受觀光客喜愛的地標。

也許是對多瑙河的迷戀吧，對比荷蘭阿姆斯特丹、奧地利薩爾斯堡，布達佩斯這個古城感覺更有看頭，跨橋看布達城堡、教堂，再回佩斯走國會大廈，逛知名的中央市場，有時間再去泡溫泉洗滌旅途疲憊；只因為想體驗的東西太多，城市漫步走的像是急行軍。

奧匈帝國雄厚的歷史資本，深厚多元的人文景觀，忍不住也要多看幾眼，看宏偉建築、看公園塑像、看街頭海報，看各色人物，真是個迷離多樣的城市。

對紐約客來說，這個「中歐小巴黎」魅力四射，真不虛此行，只是可惜沒有到全球知名富麗堂皇的「紐約咖啡館」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