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融思

今天在速食店，只見一位小男孩拿出他的功課給媽媽看，原來是造句：我的XX很XX。媽媽說：「你可以寫，我的爸爸很辛苦。」小男孩歪了一下頭說：「我的媽媽很漂亮也可以嗎？」小男孩一說完，年輕媽媽臉上一抹紅暈，笑得好燦爛。

母親在孩子心中永遠是美的吧！我那八十歲的婆婆，一隻眼睛瞎了，一條腿瘸了，凹陷的雙頰和單薄的身子，說明了她年輕時的確很苦。但是，她那已經六十歲的兒子（我的老公），見了她總是又摟又親的。

他的童年，是那種家貧到「連一雙新鞋都捨不得穿，拿在手上赤腳走路去上學」，這種我在故事書上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貧苦生活，但從五年級前段班的他口中說來，聽不出一絲的埋怨，只有對母親滿滿的不捨。他總是說：「我媽一輩子就一個『苦』字，尤其是我最對不起她，因為都是她在替我收拾爛攤子。」

也曾經聽婆婆說起往事，和她兒子一樣沒脾氣的老人家，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較早時陣」也聽不出絲毫的埋怨，只有對兒子滿滿的不捨。「我就是無錢才會予囝仔遮艱苦，較早，我透早著愛去汐止做代誌，伊大兄嘛是七早八早著出門學師仔工，攏嘛是愛阿山仔透早起來煮飯予小弟小妹食。想著真毋甘哦！」母子倆總是在我這沒媽的孩子面前，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

有句話說：「有媽的地方才是家。」記得小慧也曾為了她臥床的父親，十幾年來總是身兼數職卻依然入不敷出，可瘦小的她，不只一次啃著饅頭對我說：「有爸我才有家回啊！」對父母親的愛，就是人類最原始純真、不必教育的愛吧！

你，今天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