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在那個流寇頻起，百姓生活艱困的明代晚年，出現了一位蕩寇將軍孫傳庭。他雖是文人出身，但因為身材高大，且精研兵法，上場殺敵指揮作戰一點都不輸給武將。明朝末年，東北戰場有孫承宗，西北戰場有孫傳庭，像兩支擎天大柱，但柱子倒了，明朝氣數也就完了。

孫傳庭是山西人，明神宗萬曆四十七年進士，明熹宗天啟五年，因看不慣魏忠賢的嘴臉，就乾脆辭官回鄉。但到了明思宗崇禎皇帝時期，眼看國事如麻，他便重新返回仕途。辭官返鄉的那段時間，他研讀兵法，希望有一天為國效力。崇禎八年，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等流寇擾亂，孫傳庭無法再獨善其身，崇禎任命孫傳庭為陝西巡撫，抗剿流寇。

剿匪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與經費，但明朝的國庫已經相當空虛，勉強擠出6萬白銀作為軍費，孫傳庭接受這項艱鉅任務，以有限的人力與金錢，要與闖王高迎祥等分出勝負。陝西在春秋戰國時屬於秦國所轄地區，自古稱為秦地。孫傳庭以秦人治秦的理念為主，鼓勵當地民眾投入軍伍對抗由游民所組成的部隊，同時也以秦地為秦人所有的想法，積極開墾荒地，解決糧食問題。

在孫傳庭的改革下，秦人治秦發揮良好成果，闖王高迎祥更被孫傳庭活捉逮捕。高迎祥被送到北京凌遲處死，闖王的名號則由李自成承襲，並與朝廷對抗。孫傳庭帶兵有方，與李自成幾番較量，打的李自成只剩下十八騎兵，四處逃竄。就在這個時刻，孫傳庭因功高震主遭到崇禎皇帝猜忌，又遭兵部尚書楊嗣昌陷害，被冤枉入獄。

崇禎十五年，孫傳庭被釋放，官復原職，崇禎要孫傳庭帶兵解救遭李自成圍攻的開封。但當年他所訓練的勇猛秦軍已不復再見，孫傳庭坐了三年牢後，李自成沒有對手，實力已不是孫傳庭所能匹敵，士兵又身染瘟疫，根本沒能力打仗。崇禎急令孫傳庭出戰李自成，要把他活捉凌遲。

即使如此，孫傳庭還是奮力搏鬥李自成，無奈一場大雨連下七天，火器無用武之地，孫傳庭突圍失敗，戰死沙場。《明史．孫傳庭傳》寫下最後的無奈：「傳庭死而明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