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孟書

冬日走在街市上，除非強烈冷氣團來襲，否則人們普遍包裹著厚重衣物的景象似乎已不那麼常見了。到底是氣候變得太過於暖和，還是纖維科技更進步，一時間也難下定論，只是冬衣真的日漸消瘦了。從前想著拿來製作冬衣的布料，如今反倒不合時宜，繼續擱在材料堆裡未曾翻動，不知不覺又入冬了。

在南北雜貨互別苗頭的年節聲浪中，出門好比上戰場的冬日印象，早已成為荏苒韶光。孩提時候，冬天外出一定大陣仗：襯衣、毛線衫、背心就緒之後，還得套上鋪棉大衣，頭上再戴著蓋住耳朵的毛線帽，脖子上也繞了幾圈圍巾，一層又一層，裹得就像要爆漿的奶油餐包。

當然，手套不能少，能擋住冷冽的寒風，襪子也不能示弱。全副武裝的我，緊緊跟在大人背後，肥嘟嘟地拖著一身重量進入年貨大街。

街攤上擺著蝦米、香菇和各式奇珍乾果，走過之後全身上下都吸附了氣味，層次豐富且久久不散。我在不合身又不見得很保暖的厚重衣物下，未覺寒冷。

如今，強調禦寒效果更佳的保暖衣物不斷推陳出新，為了看起來更苗條，冬衣愈製愈輕薄，科技讓人們不再侷限於舊有框架，不需受困於令體型更顯發胖的服飾版型中。

打開衣櫥，換季不再大費周章。夏衫搭配毛料背心，外加一件防寒擋風的外套，即使入冬也不至於冷颼颼。然而氣候忽暖又寒，秋老虎經常睡睡醒醒，因此穿衣更需聰明思考，穿得多不如穿得好。冬衣雖然消瘦了，也可以穿得暖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