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清淵

我是家中長子，下有兩弟一妹，每次父母需下田時，都會叮嚀我必須照顧他們。

暑假某天我只顧著聽阿嬤、嬸婆們講故事，忘了小妹正在和鄰居小孩玩著橡膠輪胎，越過庭院前燈籠花圍籬就是池塘，當年我九歲妹妹三歲，小妹不知何時掉進池塘，輪胎也在水中載沉載浮，而其他小孩因害怕究責，一哄而散。

也不知經過多久，有孩童路過時發現有人溺水來通知我們，等大家趕到池塘邊，發現小妹已經喝飽水仰躺漂浮在水面上。沒有人敢下水搶救，只見阿嬤奮不顧身邊走進池塘邊喊救命，聲音淒厲尖銳，遠在幾百公尺外農田裡工作的三叔聽到求救聲，飛奔回來，跳下池塘游到水中央，抱起已經沒有呼吸心跳的小妹，然後又飛快送到一公里遠，村內唯一的醫師家急救，最後幸運的撿回一命，原因據醫師說是仰躺的關係。

那時大家都很自責，尤其阿嬤更是搥胸頓足，我則被罰跪直到傳來小妹已甦醒。

多年後，每當大家相聚談起這段往事，當事人的小妹說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也許就因「當時年紀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