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與圖／米亞

參加文學館舉辦的地景踏查活動，在細雨濛濛的秋日行至東北角，先後走過電影《看海的日子》和《金水嬸》的主要拍攝地。我沒有觀賞過影片，只在課堂上讀過原著作品，尚能理解兩篇小說於文學史的重要性，卻無法對作品產生太多共鳴，漁村裡的甘苦生活、拜金主義下的扭曲人性、女性主角堅韌無比的生命力……都不像當時仍是學生的我，有能力理解的事情。

拍攝《金水嬸》的林清介導演是踏查之旅的老師，我們從宜蘭蘇澳北行，一路飽覽東北角的沿海風光，途中亦不時下車走訪當地名勝。綿綿陰雨打溼了我的褲管，也大幅降低了我原先的遊興，面對霪雨中的沉鬱景色，心情也跟著一路滑落，所幸途中遇見不少親切的當地人，熱情替我們指路解說，甚至好客招待當地名產，才教人不至於感到太過陰冷。記得抵達貢寮的卯澳社區前，我們路經一段地貌特殊的海岸，導演說起當年和團隊於此等候數天，為了捕捉幾個鏡頭的佚事，我站在溼寒的海風裡，細看腳下片片緻密成頁的堅硬岩石，想像海潮每日都會從它們身上需索一些什麼，似乎稍微能夠理解，金水嬸和白梅所直面的事物。♣